萧玄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
「沈晚，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2.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殿下是眼瞎了吗？」
萧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身后的李德全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子妃息怒，殿下息怒啊！」
姜念瑶躲在萧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更厉害了。
「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打扰姐姐的，我们走吧。」
她越是这样，萧玄的怒火就越盛。
他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跟她道歉。」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没错。」
「好，很好。」
萧玄怒极反笑，他松开我，转而抬起姜念瑶的下巴，当着我的面，吻了上去。
整个寝殿的宫人都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我站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仅仅是一个吻，那是对我这个太子妃最极致的羞辱。
良久，他才放开她，用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眼神却挑衅地看着我。
「孤的女人，你也敢动？」
他拉着姜念瑶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沈晚，别忘了你沈家满门的性命，都握在孤的手里。」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脱力般地跌坐在椅子上，晚月哭着跑过来扶我。
「娘娘，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却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
我用手帕捂住嘴，咳出了一口血。
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
从那天起，萧玄再也没有踏入我的宫殿。
取而代जिए，东宫上下，人人都在传颂着太子殿下与和亲公主那感天动地的爱情。
说他为了她，斥巨资在宫里建了一座揽星楼，只因她说想看离家乡最近的星星。
说他为了她，将西域上贡的汗血宝马赐予她，只为博她一笑。
而我，沈晚，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我的父亲，当朝太傅，几次三番递上奏折，都被萧玄压了下来。
他派人传话给我父亲：「管好你的女儿，否则，太傅这个位置，也该换人了。」
我彻底成了孤岛。
姜念瑶却越发得意，她不再遮掩，日日来我这里耀武扬威。
今天送来一件据说是萧玄亲手为她画的眉笔，明天又送来一盒萧玄为她寻来的东海珍珠。
她看着我毫无波澜的脸，似乎觉得无趣。
直到那天，她带来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姐姐，你看，这是殿下送给我的雪团儿，可爱吗？」
她抱着猫，笑得一脸天真。
我瞥了一眼，那猫的眼睛是诡异的蓝色。
我知道，她又要出招了。
果然，她抱着猫朝我走来，在我面前「不小心」松了手。
那猫尖叫一声，爪子在我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姜念瑶立刻惊慌地大叫起来：「啊！雪团儿！姐姐，你为什么要伤害它！」
3.
她演得太假，我连反驳的欲望都没有。
萧玄来得比上次更快。
他一脚踹开殿门，看到姜念瑶抱着那只猫哭泣，和我手背上的抓痕，眼神瞬间变得狠戾。
「沈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