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蠢货。”
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孟雪凝，顾清辉。
你们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我没有立刻出去。
直到确认孟雪凝进了浴室，我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林律师的律所。
她看到我带来的照片和录音，眼神亮了。
“知微，干得漂亮。”
“这些够了吗？”
“足够让他脱层皮了。”林律师笑了。
“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给小三买房，再加上这段录音……顾清辉为了维持他深情人设和公司形象，绝对不敢闹上法庭。”
“我们不但要离婚，还要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明白。”我的声音很冷，“我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他。”
“还有一件事，”林律师看着我，“录音里提到的那个女孩，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摇头。
“如果能找到她，或者她的家人，或许能成为压垮顾清辉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记下了。
离开律所时，天已经蒙蒙亮。
我一夜未眠，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回到医院，许冲还在睡着。
我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消瘦的脸，心里一片柔软。
冲冲，姐姐一定会救你。
无论用什么方法。
上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是顾清辉的助理，小陈。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看见我，表情有些尴尬。
“太太……顾总让我来看看您和许先生。”
“不必了。”我淡淡地说，“东西拿回去，我们受不起。”
小陈的脸涨得通红：“太太，顾总他……他也是一时糊涂，您别生他气了。”
“糊涂？”我笑了，“他比谁都清醒。”
小陈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打断他：“你回去告诉顾清辉，我的律师会联系他。另外，让他准备好钱，许冲后续的治疗费，我会一笔一笔跟他算清楚。”
小陈的脸色变了，他大概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走了。
顾清辉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用的是公司的座机。
“沈知微，你闹够了没有！真要离婚？”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不是闹，是通知。”
“你以为离了婚，你能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是吗？”我轻笑一声，“顾总不妨先看看你的邮箱，我的律师给你发了点有趣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心情舒畅。
可以想象，当顾清辉看到那些照片和录音时，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果然，不到十分钟，他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怒气，而是带着一丝压抑的震惊和……慌乱。
“沈知微，你敢调查我？”
“彼此彼此。”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要你当初承诺给我的东西。”
“许冲的心源，立刻，马上。另外，离婚，财产平分。”
“你做梦！”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财产平分？沈知微，你的胃口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