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扫过他的脸，他笑得温柔，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那天晚上，他收到于正的消息：“戏台修好了，下个月初三，我在那里等你。”
第五章 戏台终有重逢时
下个月初三，是何晟铭的生日。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独自一人开车去了于正说的那个古镇。戏台在镇子东头，是座百年老建筑，红漆斑驳，却依旧透着庄重。
于正就站在戏台中央，穿着件灰色长衫，手里拿着个剧本，正对着空气念台词：“‘你唱了一辈子戏，有没有为谁动过真心？’‘动过，在看见你的那天。’”
何晟铭走上戏台，脚步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于正转过身，眼睛亮得惊人：“来得正好，最后一场戏，缺个男主角。”
“什么戏？”
“《月光下的戏台》。”于正把剧本递给他，“讲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写戏，一个演戏，分开了十年，最后在老戏台重逢。”
何晟铭翻开剧本，扉页上写着：“赠晟铭，十年等待，终不负。”
他抬起头，看见于正眼里的光，和初见那天一样，锐利又温柔。
“‘我等了你十年。’”于正看着他，念出了男主的台词。
何晟铭深吸一口气，用沈清辞看教书先生的眼神看着他，缓缓开口：“‘我也等了你十年。’”
夕阳的光透过戏台的雕花窗棂照进来，在他们脚下织成一张金色的网。远处传来归鸟的叫声，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其实当年那个抄袭的事，是我自己搞砸的。”于正突然说，声音很轻，“我太急了，想快点写出能让你红的戏，结果走了捷径。这十年，我一直在改那个剧本，想告诉你，我能写出真正属于我们的故事。”
何晟铭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我知道。你的戏里，藏着我的名字，我怎么会不知道。”
戏台外的月光渐渐亮了，铺在青石板路上，像条银色的河。于正从口袋里掏出块糖，剥开糖纸递给他，是橘子味的，和当年他说的那个将军袖袋里的糖一样。
“何老师，合作吗？”于正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部戏，我写，你演，一辈子那种。”
何晟铭含着那块糖，甜味在舌尖漫开，眼眶却湿了。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好，一辈子。”
月光下的戏台，仿佛成了他们故事的布景。两个身影紧紧相依，像剧本里写的那样，不管经过多少岁月，不管有多少风雨，只要戏台还在，只要彼此还在，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
后来有人问起何晟铭，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什么。
他总会笑着说：“是遇见一个人，他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