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捏起那枚蛇形骸骨徽章，眼中寒光闪烁）： “果然是‘蛇巢’……司岚这混蛋竟然真搭上了这条线！他在监狱里还能搅动风雨？” 他猛地看向林然然，“然然，那场‘直播’后，他那边没再有任何动静？”
林然然（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孤峭的寒松，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气息。她并未回头，声音平静得像淬过冰的钢）：
“电击已经停止了第十三天。不是仁慈，而是报告显示，目标神经元的可塑性阈值已突破极限，再刺激下去，要么永久损毁意识变成废人，要么……” （她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残忍了然）
“要么就是你们看到的结果——他选择了后者。” （她拿起一张最新的脑部扫描图递过去） “看这里，杏仁核和海马体的异常连接强度，以及前额叶功能的……人为导向性强化。他现在是一个功能完整、甚至在某些方面被‘增强’了的人，只是‘林然然’这个名字及其相关仇恨信息，如同最底层、最不可撼动的操作系统，支配了他所有的思维逻辑和感官体验。痛苦不再是折磨，而是养分；我的存在，是他活着的唯一坐标系，复仇是他呼吸的动力。他现在，是一颗定向安装在我身边的、最精准的人形炸弹。”
【方静怡和刘杰看着那张复杂冰冷的扫描图，再联想到那个疯子啃断自己手指的狠戾，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这种人，只要有一丝缝隙，就会像淬毒的刀刃钻出来！】
方静怡（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所以‘蛇巢’的人才能找到缺口！我们动了他们在国内的洗钱通道，司岚被我们摁死，断了他们一个重要的中转点，又断了他们的原料线！‘蝰蛇’回来报仇了！他的目标一定是——”
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的声响！办公室一角巨大的观赏鱼缸骤然爆裂！腥臭的水混合着玻璃碎片和金鱼的尸体四溅开来！同一瞬间，一枚带着消音器灼热硝烟的子弹，精准地打穿了林然然刚才站立位置后方摆放的——一个水晶相框！相框里是林然然幼时与父母的合影！
【林然然在鱼缸爆裂的瞬间已被方静怡扑倒在地。刘杰反手抄起茶几上的金属烟灰缸狠狠砸向对面大楼的一个隐蔽窗口！碎片飞溅！】
方静怡（迅速拖拽林然然到死角，拔枪上膛，眼神如鹰隼扫视四周）： “狙击手！对面C栋！杰子！掩护！”
刘杰（同样拔枪，动作迅捷如豹）： “不止一个方向！他妈的！是交叉火力！然然，别抬头！”
林然然（被压在坚硬的地板与方静怡的保护之间，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只有一层冰冷的愤怒在眼中凝聚。她并未看自己被子弹击碎的童年回忆，目光穿透狼藉，精准地锁定在被打穿的墙壁弹孔上——那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几乎被硝烟掩盖的奇异香味。）
林然然（在震耳欲聋的枪击间隙中，声音异常清晰冷静）： “香根草…混合着…罂粟花的后调…” 她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不需要思考的本能低吼： “蝰蛇！他在现场！” 这不是远距离狙击手的风格！这是恶魔在亲自欣赏他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