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突然抢过话筒：「不是妹妹。」
镜头全部转向他，他眼睛血红地盯住我的窗户：
「是我搞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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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很快冲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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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的电话半夜炸响：「你满意了？」
背景音里沈砚在砸门：「林薇你出来！」
她突然笑起来：「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通话界面跳出沈砚的来电提醒，震动不休。
我挂断所有电话，把冰岛模型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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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沈砚终于撬开了我的门。
他胡子拉碴地站在早餐摊前，手里拎着豆浆：
「你最爱喝的。」
塑料杯沿留着口红印，是我姐常用的色号。
我当着他面把豆浆倒进水池：「沈砚，我芒果过敏。」
他怔在原地，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
像十六岁那个早晨，他给我姐买豆浆时多带了一杯。
我说谢谢砚哥，他揉着我头发笑：「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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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他重复着这个词，像听不懂中文。
手机疯狂震动，是我爸的来电。
沈砚猛地掐断，伸手来碰我脸颊：
「那上次在泰国——」
我偏头躲开：「吐是因为怀孕。」
他手指僵在半空，眼底慢慢渗出恐慌：
「什么时候的事？」
窗外传来婚礼进行曲，洒水车缓缓驶过街道。
我笑出声：「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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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烫伤了。
他向前踉跄一步，豆浆杯掉在地上，溅湿了他的裤脚。
「你骗我。」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上次你说——」
「上次是上次。」我弯腰捡起空杯子，扔进垃圾桶，「三个月前的事了吧。」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为什么不说？」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可笑。
「说什么？说沈总睡错人的时候没做措施？」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碰我的肚子，又僵硬地停在半空。
「孩子呢？」
洒水车的音乐声渐渐远去，屋子里只剩下冰箱的嗡嗡声。
我抽回手，指了指小腹：「打了。」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得他向后倒退了两步，脊背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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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什么时候？」
「你陪她去瑞士试婚纱那天。」我走到流理台前倒了杯水，「私立医院，很安全。」
玻璃杯映出他煞白的脸。
水有点烫，但我还是一口口喝完了。
他突然冲过来打翻我的杯子，玻璃碎片炸开一地。
「林薇！」他吼我的全名，眼睛红得像要滴血，「那是我的孩子！」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痕，轻轻笑了。
「那又是谁的未婚夫呢？」
窗外传来鸟叫声，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慢慢滑坐在地上。
「薇薇……」他伸出手，又无力地垂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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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地板上震动，屏幕亮起我姐的来电显示。
「小雪貂」三个字跳动着，像某种嘲讽。
沈砚看都没看就直接关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