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你给我听好，沈砚床上喊的可是你姐的名字。」
我捏着验孕棒的手猛地一颤。
昨晚他在我身上喘着气说「薇薇别走」时——
我还以为六年暗恋终于修成正果。
1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
「沈总昨晚又没来年会？听说陪林大小姐去瑞士滑雪了。」
「正牌未婚妻嘛，人家可是林家实打实的千金。」
「那里面那位……」声音突然压低，「不就是个替身？」
指甲掐进掌心，我低头快步走过走廊。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沈砚的消息：
「今晚来公寓。」
后面跟着一串密码。
是他平时惯用的那种命令式语气。
2
去年搬进这间办公室时，他亲自给我选的窗帘。
「薇薇，你皮肤白，配这个香槟色好看。」
现在那块布料被夕阳染得血红。
我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抽屉最里层塞着盒布洛芬，底下压着张照片。
十六岁的沈砚在篮球场边揉我头发：
「哭什么？考不上我就陪你复读。」
后来我擦着线考上他所在的大学。
他却已经和我姐出了国。
3
沈砚的公寓能俯瞰整条江。
我按密码时手在抖，连错三次才打开。
他裹着浴巾来开门，发梢滴水落在锁骨：
「怎么这么晚？」
水汽氤氲里，我忽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天。
他翻墙进学校找我，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
「薇薇，要不要跟我走？」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对了，我说「好」。
4
现在他把我按在玄关亲吻时，我闻到了雪松味。
和我姐昨天朋友圈里晒的香水一模一样。
「专心点。」他咬我耳朵。
睡衣被推上去的瞬间，我忽然按住他的手：
「沈砚，你看着我是谁？」
他低笑一声，手指继续往下探：
「闹什么脾气？」
床头灯扫过他颈侧的吻痕，新鲜又刺眼。
5
凌晨三点我爬起来吃药。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得想吐。
沈砚从背后抱过来，声音带着睡意：
「下次我注意。」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他无名指的戒痕上。
那是去年我姐闹退婚时他留下的。
当时他醉醺醺地来找我，说要是她就好了。
要是谁就好了呢？沈砚。
6
第二天在电梯遇见我姐。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闪得人眼睛疼：
「砚哥说让你来当伴娘？」
口红蹭到了牙齿上，我低头给她递纸巾：
「可能吧。」
她突然凑近看我眼睛：
「怎么红得像哭过一夜？」
电梯镜面映出我僵硬的笑：
「过敏。」
7
沈砚的微信在开会时弹出来：
「昨晚套破了，记得吃药。」
投影仪正展示着婚礼策划案。
我姐的英文名镶在玫瑰丛中，刺得眼眶生疼。
「林薇？」总监敲桌子，「你的部分。」
我慌忙起身，U盘却掉在地上。
插进电脑时自动播放了昨晚的录音。
沈砚的喘息声透过音响响彻会议室：
「薇薇…别走…」
8
全场死寂。
我抖着手去拔线，却被总监按住：
「林经理上班时间听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