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力气很大。“我不打女孩，除了欺负你的。”他的语气软了点，重新骑上车，“上来吧，我和苏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之后，叶凡每天都在公交站等我，骑着二八大杠带我上学。初三三班的早恋人数多了起来，一共八对，陈老师整天忙着家访，拆散了好几对。夏尔若的爸爸每天开车来接她，生怕她跟韩立来往；可陈老师从没怀疑过我和叶凡——大概她觉得，学习委员和全班倒数第一，不可能有什么。
可我知道，我和叶凡之间，好像也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亲过嘴的好哥们，他每天接我上学，我偶尔给他抄作业，仅此而已。可一想到他对着苏瑶笑，我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我没想到苏瑶会来找我。那天下午，叶凡和男生们在操场打篮球，我蹲在台阶上看《天龙八部》，书页被风吹得翻页。苏瑶突然坐在我旁边，像个幽灵似的，吓了我一跳。
“王霞，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点窘迫。
我“嗯”了一声，没看她。
她却笑了，笑得很轻盈，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笑：“你真可爱。我一直想有个你这样的朋友，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妈总说，女孩子要文静，不能跑，不能大声说话……”
我抬起头，看向篮球架下的叶凡。他长高了，快一米八了，跟高一的男生抢球也不怵，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阳光下亮晶晶的。
“你喜欢叶凡？”苏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轻声问。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我眯起眼，反问她。
“你误会了。”她松了口气，又笑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谁？”
她凑过来，神秘兮兮地眨眨眼：“你觉不觉得，王老师很帅？”
“王老师？”我跳起来，声音都变了，“你喜欢王磊？”
“别喊呀！”她急得脸都...
5 暗流涌动
“别喊呀！”她急得脸都红了，慌忙攥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只是崇拜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里的光，声音也放得更柔，“我上周路过音乐教室，听见他弹钢琴，弹的是《致爱丽丝》，声音软得像裹了棉花，比我妈手机里的歌好听多了。他还说我声音干净，适合唱民歌……”
我没接话，指尖攥着矿泉水瓶，瓶身被我捏得变了形。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操场上传来男生们拍篮球的声响，“咚、咚”的，像敲在我心上。
“他说让我周末去他家练歌，可我不敢一个人去。”苏瑶又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