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这才看清，巨兽爪子下护着只雪白的小狐狸——正是他当年救的那只！
血月把申家祠堂照得像口棺材。申公豹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铁链勒得手腕出血，申虎站在他面前，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纸。
"大家看！"申虎把纸拍在香案上，"这是从申公豹柴房搜出的，与狐妖勾结的密信！"
族老们传阅着信纸，脸色越来越沉。大长老咳嗽一声："申公豹，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那是伪造的！"申公豹挣扎着站起来，"是申虎...偷换了我的祭文！"
"血口喷人！"申虎拔剑指着他，"你灵根残缺，心怀怨恨，勾结妖族报复申家！"
申公豹看向父亲申苍，他站在主位上，祭杖的阴影遮住了脸。"父亲...你相信我！"
申苍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公豹，承认吧。只要你认罪，我保你不死。"
"我...我没错！"申公豹的声音嘶哑，"是申虎带人砍了青丘灵木，是他...害了族人！"
"够了！"申苍猛地把祭杖砸在地上，"拖下去，明日午时，祭天！"
申公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父亲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在申家的荣耀面前，他这个"残缺"的儿子一文不值。
深夜，柴房门被悄悄打开。福伯提着灯笼走进来，手里拿着水囊和干粮："少爷，快逃！去昆仑山，找你母亲的朋友玉鼎真人。"
"我...我不逃！"申公豹攥紧拳头，"我要...证明清白！"
福伯把水囊塞给他："傻孩子，留得青山在...这是你娘的匕首，防身用。"
申公豹接过匕首，刀柄上刻着只小豹子，与他梦中母亲的样子重合。
第二天午时，祭天台上，申苍举着青铜剑刺向他胸口。申公豹闭上眼，却听见福伯大喊："狐妖又来了！"
混乱中，他挣脱束缚，跳进旁边的河流，顺流而下。回头望去，申家祠堂的方向，血月正慢慢被乌云遮住。
申公豹在河里漂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雪山的山洞里。洞口坐着个穿青衫的老头，正用鱼竿在冰湖里钓鱼。
"醒了？"老头转过头，脸上带着笑，"命够硬的，在雪水里泡了这么久还没死。"
申公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酸痛。"是...是你救了我？"
"我叫姜子牙。"老头递给他块烤红薯，"你呢？怎么会倒在昆仑山下？"
申公豹狼吞虎咽地吃着红薯，把申家的事说了一遍。姜子牙听完，指了指洞外："你要找的玉鼎真人，早就云游去了。不过玉虚宫正在收徒，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真...真的？"申公豹眼睛一亮。
姜子牙摇头："玉虚宫择徒重根骨，你灵根残缺，怕是..."
申公豹的心沉了下去。这时，洞外传来异香，姜子牙眼睛一亮："雪莲！"
两人冲出山洞，看见冰缝里长着株雪莲，花瓣晶莹剔透，灵气逼人。
"千年雪莲能治百病，还能补灵根！"姜子牙刚要过去，申公豹已经扑了过去——他需要雪莲证明自己不是"残缺"！
"小子，不讲武德！"姜子牙用鱼竿一挡，申公豹摔在雪地里。两人争夺间，雪莲突然掉落，冰缝里窜出无数冰蚕，吐着银丝缠向他们！
"不好！"姜子牙掏出符箓，"这是守护雪莲的冰蚕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