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警察迎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在他脸上扫过：“李维李先生？”
“是我。”李维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
“关于地下车库的事件，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警察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您最近几天的出行记录，特别是夜间……”
另一个警察已经拿出了执法记录仪，镜头无声地对准了他。
物业老王赶紧凑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声音有些发颤：“警官，这是、这是您要的B2电梯厅和对应楼层的监控……从上周日晚上开始，到、到今天早上的……”
平板屏幕被点亮，播放器界面打开。
李维的心脏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警察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快速切换着不同摄像头的录像片段。快进，停顿，回放。
李维的目光也无法控制地跟着看了过去。
屏幕上是公寓电梯内部的监控视角。时间戳显示是五天前的深夜，凌晨一点左右。
画面里，他独自一人走进电梯，面容疲惫，靠着轿厢壁，低着头。电梯运行，停下，他走出去。全程只有他一个人。
警察又切换到另一个日期，三天前的凌晨。同样的场景。他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
再切换，昨天凌晨……就是他昨晚经历那恐怖一幕的时间点。
监控画面冰冷而清晰。
他踉跄着走进电梯，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他转过身面对门口，然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僵，猝然回头！
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他脸上瞬间掠过的惊疑和恐惧。
但他身后，空无一物。
只有光洁的金属内壁，模糊地反射出他自已骇然的身影。
电梯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警察暂停了画面，抬眼看着李维，目光如炬：“李先生，根据监控显示，最近七天，至少从上周日开始，每天凌晨一点到两点左右，都是您独自一人乘坐电梯返回住所。没有其他人同行。”
另一个警察补充道，声音低沉：“而地下车库的拖拽血迹尽头，发现的鞋印，经过初步比对，与您今早穿出门的皮鞋鞋底花纹高度吻合。”他的目光扫过李维此刻脚上穿的另一双鞋。
李维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不……不可能！”他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在电梯里真的感觉有人！有东西跟着我！那鞋印……我昨晚回家的时候还没有！真的！我发誓！”
他的辩解在冰冷的监控证据和鞋印物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像是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
警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公事公办地说：“李先生，请您保持冷静。具体情况，还需要您跟我们回局里详细说明。”
“不！不是我！你们相信我！”李维感到天旋地转，世界正在他脚下崩塌陷落，“有东西……一定有东西跟着我！我看不到它！但它在！它就在我身边！”
他的目光疯狂地扫视着周围。
明亮的公寓大堂，穿着制服的警察，惶恐的物业经理，窃窃私语的邻居……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