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突然出现，轻飘飘的一句‘你的女儿’？林昊，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来抢我的女儿？！”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单薄的身体在雨中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崩溃。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昊的心脏。
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一天打三份工……
虽然刚才在等待的间隙，他已经用特殊加密通道发出一条简短信息，动用了昔日庞大情报网的冰山一角去紧急查询“苏清雪”和“糯糯”的一切，但此刻亲耳听到她的控诉，所带来的冲击力依旧远超想象。
他以为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只是一个意外，他离开，对彼此都是解脱。
却从未想过，自己留下的是这样一个沉重的负担，和一个需要她用瘦弱肩膀独自扛起的人生。
巨大的愧疚和难以言喻的心疼浪潮般席卷了他。他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和苦难磨去了光泽却依旧倔强的女人，看着在她怀里虚弱喘息的女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目光沉痛却无比坚定地看着苏清雪，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前的我，无可辩驳，也无从弥补。”
“但从现在开始，有我在。”
“没人能再欺负你们母女一丝一毫。”
“她的病，我来治。”
第三章：小区恶霸？一脚踹飞！
雨势渐小，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可怕。
林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苏清雪抱着昏昏欲睡的糯糯，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嘴唇坐了进去，报出一个地址。自始至终，她都紧抿着唇，不看林昊一眼，用冰冷的侧脸对着他，仿佛刚才那番情绪失控的嘶吼从未发生过。
林昊沉默地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女儿苍白的小脸依偎在母亲怀里，呼吸仍有些微弱急促。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又酸又胀。
出租车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破旧小区外。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红色，楼道口堆放着杂物，几个垃圾桶歪倒在路边，污水混合着雨水流得到处都是。环境嘈杂而混乱。
苏清雪抱着糯糯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最里面那栋楼。
林昊付了车钱，默默跟上。
刚到单元楼门口，就看到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在那里。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头、脖戴金链子的壮汉，嘴里叼着烟，正不耐烦地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
“妈的，苏清雪！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这个月的保护费拖多久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交钱！”他嗓门极大，引得旁边几个窗户探出脑袋，又很快缩了回去，显然没人敢管闲事。
苏清雪脚步猛地一顿，脸色更加苍白，下意识地把怀里的糯糯抱得更紧。
“哟，回来了？”青皮头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苏清雪，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钱准备好了吗？哥几个可等半天了。”他目光扫过苏清雪被雨水打湿后更显玲珑的身段，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