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铺的霓虹灯坏了一半。苏晚盯着"杏"字缺的那角，喉结动了动。
"老板。"我推门进去，"两碗热的。"
老板娘从后厨探头："哟，小晚带男朋友来了？"
苏晚的耳尖唰地红了。她踹我一脚，结果疼得自己倒抽冷气。
杏仁茶端上来时浮着桂花。她捧着碗发呆，热气糊在她睫毛上。
"下毒了？"我推过去一碗。
"砒霜。"她舀了一勺，"陆总敢喝吗？"
我夺过她的碗灌了一大口。烫得舌头发麻，甜得发腻。
"难喝。"我扯开领口，"比周叙白送你的手工巧克力差远了。"
她勺子哐当砸在碗沿："你翻我抽屉？"
"林秘书拍的。"我甩出手机，"他今早送来的心形礼盒，藏在
第5章
杏仁茶在桌上结了一层膜。苏晚盯着那层皱皮，指甲在碗沿刮出刺耳声响。
"林秘书还拍了什么？"她声音发紧。
我划开手机相册。周叙白和苏家药厂主管的密会照片一张张跳出来，最后定格在收购合同签名页。
"他要买你爷爷的安宫牛黄丸配方。"我把手机转过去，"出价是市价三倍。"
苏晚的勺子突然捅穿那层糖衣。滚烫的茶溅到我手背上。
"配方早被我爸烧了。"她扯出纸巾砸过来，"周叙白比谁都清楚。"
我攥住她手腕："为什么？"
"关你屁事。"她甩开我，"合约第四条，互不干涉私生活。"
老板娘端着姜撞奶过来，看见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又缩回后厨。
"配方在老爷子保险柜。"我擦掉手背上的糖渍，"周叙白买通了你家老药工。"
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摸出手机拨号，听筒里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王师傅跟了苏家三十年。"她手指发抖，"他孙子白血病......"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林秘书裹着寒气冲进来，平板电脑直接怼到我面前。
"陆总！周叙白刚刚发布会的直播截屏！"
屏幕上，周叙白站在苏家老药铺门前微笑："......很荣幸获得苏氏祖传秘方的独家授权......"
苏晚的碗砸在地上。瓷片飞溅，杏仁茶泼湿了我的裤脚。
"回老宅。"我拽起她，"现在。"
她甩开我的手就往门外冲。林秘书拦腰抱住她："苏小姐！外面有记者！"
"放开！"她肘击林秘书胸口，"那是爷爷拿命换的方子！"
我直接把人扛起来塞进车里。她踹我膝盖的力道能把车门撞凹。
"开你的车。"我按住她乱抓的手，"配方原件在老爷子书房暗格。"
她突然安静下来："......你怎么知道？"
车驶入隧道。顶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三年前。"我降下车窗，"你救我那晚，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药方。"
她的呼吸声淹没在引擎轰鸣里。
别墅灯火通明。我踹开书房门时，老爷子正在泡脚。
"来得正好。"他往洗脚盆里又加了勺药粉，"小晚来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你爷爷的手笔？"
苏晚扑到盆前。水面浮着的药材已经被泡发，但她只看了一眼就踉跄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