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声音，皱着眉转过身。看到是我，以及我手里那个刺眼的蓝色速写本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
“有事？”她对着电话说了句“稍等”，捂住话筒，声音冷淡。
“江晚！你什么意思？！”我把速写本狠狠摔在她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留着这个七年，就为了今天拿出来羞辱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江晚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会议取消”，直接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林溪，你发什么疯？”她绕过办公桌，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眼神冰冷。
“我发疯？”我指着那个速写本，浑身都在抖，“对！我是疯了！七年前疯了才会喜欢你！现在疯了才会签那个该死的协议！江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是不是把我最后一点尊严都踩烂了，你才满意？！”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像个失控的困兽，只想撕碎眼前这张冷漠的脸。
江晚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长睫下翻涌的复杂情绪。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样子。
“说话啊！”我失控地推了她一把。
她没有防备，被我推得后退了半步，撞在办公桌边缘。但她没生气，反而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羞辱你？”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