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欠债五百万时,首富傅沉舟找上了门。
“和我结婚,债务全免,每月再付你五十万。”
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气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婚后我兢兢业业扮演替身,喝她最讨厌的咖啡,穿她最嫌弃的风格。
甚至在她回国后,主动递上离婚协议书:“任务完成,祝傅总破镜重圆。”
傅沉舟却当着我面撕碎协议,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她凭什么和你比?从你第一次泼我咖啡还骂我有病那天起——”
“我就只想让你当全世界最嚣张的傅太太。”
我家那破旧的防盗门被敲响时,带着一种与这栋摇摇欲坠的老楼格格不入的沉稳力道。
咚,咚,咚。
每一声都砸在我心口上。
门外站着的男人,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眉眼冷峻,气质清贵,像是从财经杂志扉页走下来的雕像。身后跟着的助理模样的人,手里拿着公文包,一丝不苟。
“江小姐?”他开口,声音如同浸了寒泉的玉石。
我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有些发白,侧身让他们进来。逼仄的客厅堆满了杂乱的纸箱和待处理的二手货,空气里弥漫着旧物和焦虑混合的味道。我妈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来人,脸色霎时比刚才洗的土豆还要灰败。
男人目光掠过家徒四壁的客厅,没有多余的表情,径自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老旧沙发上坐下,仿佛那是王座。
“我是傅沉舟。”他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你父亲江国华,欠下的债务,连本带利,一共四百九十七万。”
我妈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掉漆的茶几上。“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法院的传票和执行通知,如果走程序,你们唯一的这处房产,下个月会进入拍卖流程。”
我喉咙发紧,呼吸滞涩。
“另一份,”他顿了顿,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冷静,“是一份婚前协议。”
我和我妈都愣住了。
“和我结婚。期限一年。”傅沉舟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债务一笔勾销。此外,每月会额外支付你五十万作为……薪酬。”
荒谬感扑面而来。
“傅先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家和首富傅家,隔着银河系的距离。
“没有错,江绾绾。”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你只需要回答,签,还是不签。”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出口。这太离谱了。
他沉默了几秒,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晦暗。“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扮演好傅太太这个角色,期限一到,拿钱走人。”
我的视线扫过那份债务明细,每一个数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里,扎进我全家未来的命运里。我爸躺在医院等着钱续命,我妈一夜愁白了头。
而我,刚刚毕业,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尊严和现实在天平两端剧烈摇晃。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这屋里令人窒息的空气,再睁开时,看向那份婚前协议。
“好。我签。”
傅沉舟几不可查地颔首,助理立刻递上钢笔。
冰凉的笔杆握在手里,沉得惊人。我在协议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剥离一部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