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带我去了车库，指着一辆崭新的黑色A6："这是小姐给您准备的车，钥匙在车上。"
我摸着方向盘，感觉像在做梦。昨天还是个穷理发师，今天就有豪车开了？这剧情发展也太魔幻了。
下午一点五十，我准时把车开到一家高档酒店门口。王薇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走出来，在阳光下耀眼得像团火。
"挺准时。"她坐进副驾驶，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去江滨路。"
我发动车子，忍不住偷瞄她："什么宴会这么正式？"
"家族聚会。"她看着窗外，声音冷淡，"每年一次，无聊透顶。"
我识趣地没再多问。车开到一半，她突然说："靠边停一下。"
我赶紧打转向灯靠边停车。她弯腰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踝："磨脚。"
我看着她白皙的脚踝上有一道红痕，鬼使神差地说："要不...我帮你揉揉？"
她抬头看我，眼神古怪："你想碰我的脚？"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
"可以。"她打断我，把脚伸过来，"轻点。"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脚踝，触感冰凉细腻。我轻轻按摩着红肿的地方，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你手挺巧的。"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柔软。
揉了几分钟，她收回脚："好了，走吧。"
接下来的路程，车里安静得可怕。我偷偷看她，发现她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在阳光下美得像幅画。
到了江滨路，她让我在车里等，自己进了那栋看起来贵得吓人的别墅。我等了三个小时，无聊得开始数路边经过的狗。
终于，王薇出来了，脸色比进去时更难看。她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回...回家？"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去酒吧。"她冷冷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喝酒会不会..."
"开车。"她打断我，眼神锋利得像刀。
我不敢再多话，乖乖开车去了她说的那家酒吧。停好车后，她让我在车里等，自己进去了。
我坐在车里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酒吧门口。两小时后，王薇摇摇晃晃地出来了，明显喝多了。
我赶紧下车扶住她："薇薇，你没事吧？"
她抬头看我，眼神迷离："冯吉...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愣住了："因为...你付我工资？"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对，钱...所有人都只在乎钱..."
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我怀里。我赶紧把她扶上车，系好安全带。
回别墅的路上，她一直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等红灯时，我凑近听了听，好像是在说"骗子""不要走"之类的话。
到了别墅，女管家帮我一起把她扶到卧室。王薇一沾床就蜷缩成一团，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姐很久没这样了。"女管家叹了口气，"自从老爷说要再婚..."
我识趣地没接话，悄悄退出房间。走到门口时，我听到王薇微弱的声音："冯吉...别走..."
我回头，发现她正半睁着眼睛看我，眼神脆弱得不像平时的她。
"我就在隔壁客房。"我轻声说，"有事叫我。"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长舒一口气。今天的王薇太反常了，和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