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淡淡地说，伸手摸了摸发梢，"比我家那些发型师强。"
我松了口气："您喜欢就好。要洗一下吗？"
"不用。"她站起身，从湿漉漉的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我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千。这够我剪五十个头了。
"这太多了。"我拿起钱想还给她，"正常收费八十。"
她看都没看钱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冯吉。吉祥的吉。"
"冯吉。"她念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扬，"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雨还在下，她却毫不在意地准备冲进雨里。
"等等！"我抓起门边的伞追上去，"伞借您，别又淋湿了。"
她转过头，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你不怕我不还？"
"一把伞而已。"我笑笑，"您要是真不还，我就当送给漂亮姑娘的礼物了。"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有意思。"
她接过伞，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明天下午三点，来这个地方。"
我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没有电话也没有名字。
"这是？"
"我家。"她说完，撑开伞走进雨中，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烫金名片，心跳得厉害。这算什么？富家女的临时起意？还是我冯吉终于要转运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我站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紧张得手心冒汗。按了门铃后，一个穿制服的女管家开了门。
"冯先生？小姐在等您。"管家彬彬有礼地说，眼神却带着审视。
我跟着她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来到一个阳光房。王薇坐在白色藤椅上，正在翻杂志。她今天穿了件红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白了。
"准时，很好。"她头也不抬地说，"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感觉自己的牛仔裤和T恤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喝水。"她推过来一杯柠檬水，"我们谈笔生意。"
我喝了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什么生意？"
"我要你做我的私人发型师。"她终于放下杂志，直视我的眼睛，"月薪五万，随叫随到。"
我差点被水呛到："五万？"
"嫌少？"她挑眉。
"不是，是太多了。"我老实说，"我在店里一个月也就赚个万把块。"
她轻笑一声："那就这么定了。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我粗略看了看，条件确实优厚，就是有一条很奇怪：合同期间，乙方不得与其他客户建立类似服务关系。
"这是说我只能给你一个人剪头发？"我指着那条问道。
"对。"王薇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讨厌分享。"
她靠得太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冰雪中盛开的花。
"这...不太合理吧？"我往后仰了仰，"我店里还有老顾客..."
"十万。"她打断我，"月薪十万，买断你的时间。"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十万一个月，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比我开店五年赚的都多。
"成交。"我听见自己说。
王薇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盯上猎物的猫："签吧。"
我签完字，她接过合同，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凉得像块玉。
"现在，给我洗头。"她命令道，"我要试试你的手艺值不值这个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