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拿医药箱。蹲下身给她处理脚上的伤口时，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对不起。"她小声说，"我不该那样对你。"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哭得妆都花了，像个委屈的小女孩。
"算了。"我摇摇头，"谁让我心软呢。"
她破涕为笑，突然俯身抱住我："冯吉，你别走...我给你涨工资...十五万...不，二十万..."
我闻着她身上混合着雨水和香水的气息，心跳加速："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她松开我，疑惑地问。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鼓起勇气："我要你尊重我。"
她愣住了，随即轻轻点头："好。"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复职了，工资涨到十五万，还多了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老板。
那天晚上，王薇睡在了我的沙发上。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她蜷缩在沙发里，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
我凑近听了听，是在说"妈妈别走"。
我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看似强势的富家女，或许比我想象中脆弱得多。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闻到一阵香味。走进厨房，发现王薇正在煎蛋，虽然手法生疏得可怕。
"早。"她回头看我，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我做了早餐。"
我看着锅里焦黑的煎蛋，忍不住笑了："大小姐还会做饭？"
"第一次。"她骄傲地昂起头，"快尝尝。"
我硬着头皮吃了一口，咸得发苦，但还是竖起大拇指："不错，有进步空间。"
她开心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3
复职后的第三天，我站在王薇的衣帽间里，面对一整排贴着"冯吉专属"标签的高定西装，嘴角抽搐。
"这...太夸张了吧？"我拎起一件深蓝色西装，面料手感好得像抚摸云朵。
王薇坐在梳妆台前涂口红，从镜子里瞥我一眼："你现在的形象代表我的品味。"
"可我只是个理发师..."
"月薪十五万的理发师。"她转过身，鲜红的唇像朵危险的玫瑰，"把第三排第二套换上，下午陪我去见客户。"
我认命地换上那套灰西装，对着镜子差点认不出自己。人靠衣装这话不假，镜子里的人模狗样的家伙哪还有半点市井理发师的影子。
"不错。"王薇走过来，伸手整理我的领带。她靠得太近，呼出的气息拂过我下巴，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别动。"她突然捏住我下巴，另一只手掏出支口红，"唇色太淡了。"
"等等，我不需要——"
抗议无效。她手法娴熟地给我涂了层透明唇膏，末了还用拇指轻轻抹过我的下唇。那一小块皮肤顿时火烧般发烫。
"好了。"她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我，"现在像个人了。"
我对着镜子一看，差点气笑——这唇膏涂了跟没涂似的，她纯粹是在耍我。
出门前，王薇扔给我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块表盘镂空的手表，一看就贵得能买我半条命。
"戴上。"她命令道，"表不准摘，里面有定位。"
我手腕一抖，差点把表摔了："定位？你监视我？"
"不然呢？"她挑眉，"十五万月薪买的不只是你的时间，还有你的行踪。"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三遍"看在钱的份上"，咬牙把表戴上了。这哪是手表，分明是个电子镣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