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王薇递给我一部新手机："以后用这个，旧号已经转进去了。"
我翻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主人。
"这..."
"开玩笑的。"她嘴角微扬，"存的是'薇薇'。"
我松了口气，却在相册里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我理发店的照片，我家小区的照片，甚至我常去的那家烧烤摊的照片，全是偷拍角度。
"你跟踪我？"我声音都变调了。
"背景调查而已。"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要知道我的发型师有没有不良嗜好。"
"那你查出什么了？"
"查到你上周四晚上吃了三串腰子。"她瞥我一眼，"补得有点多啊，冯师傅。"
我耳根一热，差点把手机扔出车窗。
见客户的过程倒很顺利。王薇谈生意时像变了个人，犀利精准又不失优雅。我像个花瓶似的站在旁边，除了微笑点头就是递文件，活像个男秘书。
回程时下起暴雨，王薇突然说要去我家看看。
"现在？"我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有问题？"她斜眼看我。
"没...就是有点乱。"
她轻笑一声："乱才真实。"
二十分钟后，王薇站在我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表情像是参观野生动物园。她用手指抹了下茶几，看着指尖的灰皱起眉。
"你就住这种地方？"
"让您见笑了。"我皮笑肉不笑，"比不上您家厕所大。"
她没理会我的讽刺，径自巡视起来。当她打开浴室门时，我心跳漏了一拍——墙上还贴着前女友留下的卡通贴纸。
"品味堪忧。"她评价道，然后拿起我的沐浴露闻了闻，"明天开始用这个牌子。"
她手机发来个链接，我点开一看，差点昏过去——一瓶沐浴露要八百多。
"太贵了，用不起。"
"从你工资里扣。"她不容置疑地说。
我咬牙切齿地点头，心想这女人控制欲简直变态。她连我用什么沐浴露都要管，下一步是不是连我内裤颜色都要指定？
巡视完毕，王薇坐在我那张二手沙发上，命令我给她煮咖啡。我翻箱倒柜找出袋速溶咖啡，她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是刷锅水吗？"
"抱歉啊大小姐，我家没有您那种一颗几百块的咖啡胶囊。"我故意用抹布擦了擦她喷在茶几上的咖啡渍。
她眯起眼，突然笑了："冯吉，你生气的样子真有趣。"
"承蒙夸奖。"我假笑。
暴雨越下越大，王薇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甚至打开我的冰箱，对着里面几瓶啤酒和半碗剩饭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平时就吃这些？"
"偶尔也吃泡面。"
她摇头，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半小时后，两个穿制服的服务生冒着大雨送来全套法餐，还带了蜡烛和餐巾。
我看着他们在我的小茶几上摆盘，感觉自己像是参加了一档《富豪变形记》的综艺节目。
"吃吧。"王薇优雅地切着牛排，"比你的泡面强点。"
我学着她的样子拿起刀叉，却把酱汁溅到了衬衫上。她叹了口气，起身绕到我身后，握住我的手教我切肉。
"手腕放松，别那么用力。"她贴着我的耳朵说，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
我后背僵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前的曲线贴着我的脊背。这顿饭吃得我汗流浃背，比跑马拉松还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