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哭叫:“姐姐,你看他欺负我,你别理他了!” 唐霜面上闪过不耐,却还是柔声道:“殿下,阿霜求您放了阿锦。” 宁业步步紧逼:“放她?也成,你选,是要我还是要她?”
唐霜瞳孔微缩,转瞬又换上深情:“殿下,阿霜心里只有您。” 话未说完,宁业突然笑了,笑声里藏着讥诮:“唐霜,你当本王还是从前那个为你昏头的傻子?” 他转向闺蜜,高声道:“你当她是好姐姐?她不过把你当条狗,有用时哄着,没用时丢开。”
闺蜜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唐霜脸色青白交加,却立刻换了副面孔,对闺蜜喝道:“还不快给殿下道歉!” 闺蜜彻底懵了,哽咽着:“姐姐,你怎么?” 宁业看着这场闹剧,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却没急着收尾,他要让这两个女人明白,如今的七皇子,再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三日后,皇宫夜宴。宁业身着玄色绣金龙袍,腰间玉珏轻响,踏入殿时,满座皆惊。他径直走向唐霜,在她耳边低语:“唐姑娘,今夜的戏,可得演足了。” 唐霜背脊发寒,却只能强笑。
宴上歌舞升平,皇帝举杯:“今日为七皇子与唐姑娘赐婚,愿……” 话未说完,宁业忽然站起,将酒杯掼在地上:“这婚,本王不结。” 满殿哗然,皇帝拍案:“七皇子这是要抗旨?” 宁业冷笑:“陛下赐婚,原是要天武军兵权吧?如今,兵权本王不交,这婚,也没人能逼本王结。”
他扫视群臣,声如洪钟:“天武军守着边关九城,若本王为个女人丢了军心,西域铁骑南下时,谁来护这大楚江山?” 皇帝面色铁青,却无话反驳,满朝文武,谁不知天武军是护国柱石。
夜宴不欢而散,宁业回府时,月光洒在廊下。他摩挲着腰间玉佩,忽听得暗处有异动。转身间,唐霜的身影闪出来,红裙在月下如血:“殿下当真要与我为敌?” 宁业似笑非笑:“唐姑娘,从前是本王瞎了眼。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若再敢算计我,” 他指尖划过唐霜咽喉,“本王的刀,可不认人。”
夜露深重,宁业立在庭院中,衣摆被风卷得猎猎作响。他低头看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捏住唐霜下巴时的触感,从前他只觉这双手柔若无骨,如今再看,却满是算计的冷意。
“殿下。”暗卫突然现身,单膝跪地,“查到了,给您下毒的是大皇子的人,毒药叫‘七日散’,今日已是第三天。” 宁业眉头紧锁,七日散,顾名思义,毒发只有七日。原主就是在交出兵权后,毒发暴毙,死得无声无息。
他揉了揉眉心:“继续查解药线索,另外,盯着唐霜和大皇子的动向。” 暗卫领命退下,宁业转身进了书房,烛火映得他侧脸明暗交错。案上摊着西域舆图,他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城池,忽听得窗外有鸽哨声。
信鸽落下,腿上绑着密信。宁业拆来看,眸色骤冷,大皇子联合西域部族,竟想里应外合,待他兵权一交,就破关南下。好个一石二鸟的计。
次日清晨,宁业进宫时,刻意放慢了脚步。路过御花园时,果见唐霜与大皇子在假山后私语。他隐在花丛,听大皇子道:“那老东西(皇帝)想借赐婚夺宁业兵权,我们只需推波助澜。等宁业死了,天武军群龙无首,西域是我们的,这皇位也是我们的。” 唐霜娇笑:“殿下放心,我定会哄得宁业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