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返十八岁的太奶带着祖传药神杀回来了!

重生回18岁当晚,豪门继承人捧着祖传金碗跪在我门前。

“请太奶赐药方救家族!” 我叼着棒棒糖翘起二郎腿:“谁是你太奶?叫祖宗。”

身后千年守护神冷眼一扫:“她说不救,听不懂人话?”

继承人突然吐血,皮肤浮现诡异符文—— 那竟是我百年前为仇家设下的灭门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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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震耳欲聋的电音低音炮像是砸在胸口,每一下都震得老旧窗框嗡嗡作响。

虞归晚掀开身上那股廉价洗衣粉和烟草混合的薄被,猛地坐起身。

十八岁的身体轻盈又陌生,带着睡眠不足的酸痛和一种近乎眩晕的活力。喉咙干得发疼,胃里空荡荡地烧着。床头柜上扔着几张零钱,一个电量告急的破旧手机,还有半包劣质草莓味棒棒糖。

撕糖纸的窸窣声在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响动里微不可闻。甜腻的香精味在舌尖炸开,勾不起半点愉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嘲讽。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混乱、贫穷、年轻得可笑的躯壳里。回到了噩梦开始前,一切还来得及……或者,更糟的时刻。

“砰!砰!砰!”

砸门声粗暴地切入嘈杂的音乐和隔壁的动静里,不是敲,是砸。用拳头,或许还用上了什么东西,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切。

门外传来嘶哑的、几乎是哭喊的男声,怪异得变调:“太奶!求您开门!虞太奶!救救我们!李家要完了!”

虞归晚叼着棒棒糖,慢条斯理地赤脚下床。水泥地冰凉的触感从脚心窜上来。

她没开灯,摸黑走到窗边,撩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窗帘一角。

楼下停着几辆黑色豪车,车灯像几只巨兽的眼睛,刺破廉价出租楼下的夜色。几个黑衣保镖模样的人紧张地围在下面,挡住了一些好奇或不满探头出来的邻居。

门口,跪着一个年轻男人。

西装革履,价格不菲,此刻却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像条丧家之犬。他头发凌乱,额头顶着肮脏的门板,手里死死捧着个东西——一只在楼道昏暗光线里都掩不住刺目金光的碗,碗身上繁复的古老纹路硌着他发抖的手。

李晟。她记得这张脸,虽然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后来那个在商场上手段狠戾,把她这具身体原主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榨干吞尽的李家继承人。

现在,他跪在她门口,叫她太奶。

虞归晚扯了扯嘴角,棒棒糖的塑料棍在齿间轻轻转动。

她走过去,没看猫眼,直接拧开了那把老旧但牢固的防盗锁链,“咔啦”一声响。

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李晟几乎是扑进来的,半截身子卡在门缝,仰起的脸惨白如纸,眼球布满血丝,巨大的恐惧攥取了他全部神情。他把手里的金碗高高捧起,几乎要怼到虞归晚脸上。

“太奶!祖宗!求您赐药!李家……李家上下几十口,快死绝了!只有您能救!祖训说,只有您……”

他的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的臭气。

虞归晚后退半步,避开那几乎要碰到她睡衣的金碗边缘。草莓的甜腻混着楼道里飘来的霉味和这个男人身上的冷汗与恐惧,味道令人作呕。

她倚在门框上,叼着棒棒糖,慢悠悠地翘起一条腿,光洁的脚丫子在空中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