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网上查了许晴雨的资料。
她是程亦寒的大学同学，学的是艺术设计，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很灿烂。和程亦寒交往了四年，后来因为家族反对分手了。程宁出生后，她就出国了，至今未归。
我看着她的照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原来程亦寒也会爱一个人，也会为了爱情和家族对抗。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程亦寒心里，我永远只是一个代替品，一个用来填补空缺的工具人。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给程亦寒准备咖啡。
他也没有问为什么。
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而程宁，那个四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在我们之间保持距离。他不会主动亲近我，但也不会拒绝我的善意，就像一个小大人，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我开始怀疑，这样的生活，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第三章
转眼间，我已经嫁到程家半年了。
这半年来，我和程亦寒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善。他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礼貌而疏远。
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奢望什么，只是每天画画，偶尔陪程宁玩一会儿。
直到那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我正在画室里画画，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好奇心驱使我走到楼梯口，看到程亦寒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是许晴雨。
她比照片上更漂亮，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
"亦寒，宁宁长这么大了。"她蹲下身子抱住程宁，眼中满是慈爱，"妈妈好想你。"
程宁也很兴奋，在她怀里撒娇："妈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学习，现在回来了，以后不会再离开宁宁了。"
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程亦寒看着许晴雨，眼神比平时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在国外完成了学业，现在想回来陪宁宁。"许晴雨站起身子，看着程亦寒，"还有...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就在这时，程宁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我。
"阿姨，你下来呀。妈妈回来了！"
许晴雨顺着程宁的目光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就是...江晚星吧。"
我走下楼梯，努力保持着体面的微笑："许小姐，欢迎回来。"
"谢谢。"许晴雨客气地点点头，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打量我。
程亦寒看着我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晚星，你先上去吧。"
就这样被赶走了。
我回到画室，却再也画不下去。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程宁叫许晴雨妈妈时的兴奋，程亦寒看她时的柔和，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时的和谐。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这个家里是多么多余。
夜深了，我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从窗户看出去，程亦寒正在送许晴雨离开。
他们在车边说了很久的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我能看到程亦寒难得的耐心。
第二天早上，程亦寒主动跟我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