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
那不是眼泪。
那是希望。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
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这个家，真的有救了。
第5章：流言蜚语：王经理的首次关注
巷子口卖的神奇鸡蛋糕。
这事儿，像长了腿一样。
在纺织厂里先传开了。
“哎，你听说了吗？厂子后门那，有个卖鸡蛋糕的。”
“那味道，绝了！”
“我活了三十年，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蛋糕！”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
“你不信？明天我带你去！去晚了可就没了！”
下了班的女工，回家就跟家里人说。
家里人又跟邻居说。
一传十，十传百。
没过两天。
整个城北，都知道了陆家兄妹的鸡蛋糕。
每天天不亮，巷子口就有人排队了。
队伍排得老长。
陆远和陆萍每天推着满满两大笼屉去。
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卖个精光。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王经理的耳朵里。
国营饭店。
王经理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听手下的学徒汇报。
“经理，最近外面都在说，有一家卖鸡蛋糕的，生意特别火。”
王经理吹了吹茶叶沫子，眼皮都没抬。
“不就是个摆野摊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他看来。
这些个体户，都是小打小闹。
上不了台面。
“不是啊经理。”
那个学徒一脸神秘。
“听说，那家做的鸡蛋糕，味道特别不一样。”
“吃过的人都说，比咱们饭店的点心好吃一百倍！”
“放屁！”
王经理把茶缸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咱们是国营饭店！”
“大师傅都是有级别的！”
“一个野摊子，能跟我们比？”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是哪家的？”
他问。
“听说是姓陆的，一对兄妹。”
“就是前两天，被您在街上……”
学徒没敢说下去。
王经理想起来了。
是那个丫头片子。
还有她那个眼神冷冰冰的哥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经理冷笑一声。
“让他们折腾。”
“投机倒把，长久不了。”
“过两天工商就得去抓他们。”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觉得就是一阵风，很快就过去了。
可过了几天。
风，不但没停，还越刮越大了。
饭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
尤其是早点。
以前，饭店的包子油条，都很抢手。
现在，蒸好几笼，都卖不完。
几个服务员凑在一起聊天。
“哎，最近人怎么这么少？”
“你还不知道？都去巷子口排队买鸡蛋糕了呗。”
“听说那玩意儿可好吃了，咱们饭店的几个师傅都偷偷去买过。”
“可不是嘛，连张师傅都说，那手艺，他做不出来。”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王经理的耳朵里。
他脸都黑了。
他叫来后厨的张师傅。
这张师傅，是饭店的点心一把手。
“老张，你跟我说实话。”
“那个鸡蛋糕，真有那么好吃？”
张师傅是个老实人，不敢撒谎。
他点点头。
“经理，不瞒您说，我尝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