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声叹息:“小默,你听谁胡说八道的?王婆婆的话不能信,她当年和你奶奶有仇,故意挑拨离间。你爸的病确实和纺车有关,但只要你守满七天,把纺车的邪气压住,他就能醒过来。”
“那太爷爷的日记怎么解释?”我把日记里的内容说了一遍。
“日记是假的!是王婆婆伪造的,想让你放弃守宅!”二叔的声音有些激动,“小默,相信我,就七天,只要你照守则做,你爸一定能好。对了,今天亥时倒香炉灰的时候,一定要倒在老槐树下,别倒错了地方。”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的日记,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不知道该相信谁。这时,西厢房的纺车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格外清晰,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力转动轮轴。我走到院子里,远远地看着西厢房的门,突然发现门缝里透出一丝蓝光。
第三天寅时,我添香的时候,发现香炉里的香变成了黑色,点燃后,青烟是扭曲的,像一条小蛇。供桌下的刮擦声又出现了,这次不仅有小脚,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桌下晃动,像是个小孩。
“你是谁?”我问,声音比上次镇定了一些。
影子顿了一下,然后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是小虎,你能帮我找妈妈吗?她在纺车里,说要给我织毛衣。”
小虎?我想起王婆婆说的,奶奶当年要给爸爸织毛衣,难道小虎是……爸爸的弟弟?可父亲从来没说过他有弟弟。
“你妈妈是谁?”我问。
“我妈妈穿蓝布衫,梳着发髻,她天天在纺车里纺线,说线织好了,就能带我走了。”小虎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她织了好多年,线还是不够,她让我找林家的人,说他们能帮她。”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纺车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嗡嗡”的声音像是要把耳朵震聋。小虎的影子突然消失了,供桌下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我掀开桌布,看到桌下有一个地窖的入口,盖板被打开了,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下去。地窖里很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走了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