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
“‘天工奖’的报名表！立刻！马上！给我拿过来！”
小雅被她吓了一跳，连忙点头跑出去。
陈霏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出那个她原本已经打算拉黑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甚至忘了自己一贯的冷静和矜持，劈头就问：
“姜禾。”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告诉我，这截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章 天价的“废品”，敲开大赛的门
电话那头，陈霏的声音依旧带着无法平息的震撼。
我握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心情平静。
“霏姐，那只是刺绣。”
“只是刺绣？”陈霏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姜禾，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玩了半辈子时尚，我分得清什么是布料，什么是活物！你那截竹子，它有生命！”
我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凤栖针法》是心法，是气的流转，是科学无法定义的东西。
我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霏姐，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有资格参加‘天工奖’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
“资格？”陈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兴奋，“你不是有资格，你就是‘天工奖’本身！姜禾，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陈霏，就是你的后台！你要人我给人，要资源我给资源，你只要做一件事——给我把冠军拿回来！”
挂掉电话，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第一步，我走稳了。
很快，设计学院的校友群里就炸开了锅。
“天工奖”的参赛名单公布了，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推荐人那一栏，是刺眼的三个字——陈霏。
高朗第一时间给我发了条信息，只有一个问号。
紧接着，是柳思思的。
“禾禾，你疯了吗？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你会被那些真正的设计师撕得粉碎。听我一句劝，退赛吧，别再自取其辱了。”
我看着那条信息，笑了。
然后，我收到了柳思思的朋友圈截图，是同学发来的。
她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自拍，背景是华丽的设计工作室，配文是：“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总以为缝几朵花就是设计了。期待在‘天工奖’的舞台上，看到某些人的‘奶奶风’大放异彩哦。”
底下，高朗点了第一个赞。
我没有回复，直接拉黑了他们两个。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天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的备用机上。
是陈霏。
“小禾，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她的语气有些古怪，“你寄来的那件衬衫，被我的一个朋友看上了。”
“一个搞收藏的，脾气很怪的老头，非说你那件衣服是什么‘蕴含东方禅意的艺术孤品’，要我开个价。”
我愣了一下：“一件旧衣服而已，霏姐你看着处理就行。”
“他开价了。”陈霏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一百万。”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多少？！”
“一百万。而且看那架势，我如果不同意，他还能加。”陈霏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荒诞，“所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姜禾女士，你的一件‘废品’，现在比大多数设计师的毕业作品都要值钱。你还觉得，你只是个会缝花的土丫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