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你们惹不起！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
我拼命摇头，眼中满是绝望。
陈惊夜彻底被激怒，他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一脚踹翻船舱里的供品，酒菜洒了一地：“在江城，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有种你说个名字出来！”
对家老大失去耐心，匕首用力一划，我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剧痛让我不得不开口。
“她叫林小雨！就是在渡口摆馄饨摊的那个！”
这个名字一出口，陈惊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身边的胖马仔结结巴巴地开口：“大哥……林小雨……不就是前天被你开车撞死的那个……”
5
话还没说完，陈惊夜一巴掌抽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胖马仔捂着脸，眼神躲闪，但所有人都明白了——林小雨是被陈惊夜撞死的！
我的心脏狂跳，手脚发凉。
这下真的完了，全完了。
江面上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稠，像活物一样朝我们涌来。
陈惊夜的手开始发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想起来了，那个雨夜，那个被他撞飞的身影。
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连平日里凶悍的混混们都安静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陈惊夜。
有马仔颤抖着拿出手机搜索：“老大…新闻上说，两天前渡口发生肇事逃逸，死者就叫林小雨。”
“她是孤儿，靠摆摊抚养瘫痪奶奶，还救过落水儿童，在街坊里口碑极好，是个大善人。”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大善人枉死，怨气最重，化煞最快。
陈惊夜强撑着嘴硬：“巧合！都是巧合！你们都被这疯女人骗了！”可他的声音在颤抖，眼神闪躲，再也没有先前的狂妄。
对家老大吓得后退几步，一把将我推开：“妈的，老子不想沾这种脏事！”
我看着船舱里的林小雨，她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双眼渐渐变成血红色。
我急得大喊：“你们踢了她的馄饨，污了她的往生路，她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陈惊夜被恐惧逼到绝境，反而像疯狗一样狂吠：“有种就让她出来见我！老子开车压死她一次，还能再压死她第二次！”
话音刚落，整个江面死寂。
连风都停了。
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心跳如雷鸣。
下一秒，一个悲怨至极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你…还我…馄饨…”
声音飘忽不定，忽远忽近，像从水底传来，又像在头顶盘旋。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最可怖的是，我那艘没有发动机的乌篷船，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船头缓缓调转，朝着陈惊夜所在的快艇直直撞去，速度越来越快。
“操！”对家老大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往船舱里钻。
其他混混也四散逃窜，有的直接跳江游走，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只有陈惊夜站在原地，掏出枪对着乌篷船疯狂开火：“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