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枪声就响了。
“砰砰砰——”
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我的小船瞬间成了活靶子。
我趴在船底，听着子弹打在船板上的声音，绝望得想哭。
“沈午！给老子过来！”
一个粗糙的声音从快艇上传来。
几只大手粗暴地把我拖拽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扔在快艇甲板上。
对方老大是个光头，满脸疤痕，正把玩着我的证件。
他轻蔑地念出声：“沈午，三途河高级摆渡人？”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陈惊夜，你他妈还真请了个活神仙啊？”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他们用铁链拴住我的乌篷船。
“这破船留着当战利品，拖回去！”
光头老大一声令下，我的船就被无情地拖在快艇后面。
船舱里的林小雨还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失控。
3
对家的人跳上我的船，试图发动引擎。
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们快点离开，这样我就能继续送林小雨去她想去的地方。
他拧动钥匙，按下启动键，船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他疑惑地打开船尾的动力舱，手电筒光芒扫过去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老大……这船……这船没有发动机！”
他的声音颤抖着，“只有一个纸扎的！”
话音刚落，江面突然刮起阴风。
所有快艇上的探照灯开始疯狂闪烁，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控制着。
最后全部熄灭。
黑暗吞噬了整个江面，只剩下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诡异的银光。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听到有人在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马仔们，此时都蜷缩在一起，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
对家老大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机械故障！”
他让人查我的背景，想要找到合理解释。
很快有马仔拿着手机跑过来汇报：“老大，查到了！这女的以前在江城水上精神病院待过，病历上写着她说自己能跟淹死的人说话。”
“她还闯过几次江边祭祀的法场，每次都说要超度水鬼，被当成闹事的抓了起来。”
陈惊夜听到这话，如获救命稻草般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嚣张的笑容：“我就说她是个装神弄鬼的疯子！什么三途河摆渡人，就是个神经病！都是心理作用！”
对家老大似乎也被这个解释说服，不再纠结那些诡异现象。
可就在他掏出匕首抵住我下巴的瞬间，刀尖刚刺破皮肤，一丝血迹渗出来时，江水中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却都假装没听见。
“你说的那个'客人'到底是谁？”
对家老大的声音有些不稳，“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把你绑上石头沉江！”
我急得满头是汗，时间真的不多了。
再耽搁下去，林小雨的怨气会越来越重，到时候化成水煞，在场所有人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