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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17,法医实验室)
顾昭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解剖台上的男尸右手食指有半月形疤痕,与三年前母亲尸体上的冷冻灼伤完全吻合。电子钟显示03:45,但尸僵程度分明在诉说三十小时前的死亡。
"顾队,"助手递来检测报告,"死者体内检测出新型CRISPR酶,能修改PER2基因..."
"加速生物钟。"顾昭临打断他,目光扫过死者西装内衬的齿轮纹路。三年前母亲实验室的培养皿上,同样的图案曾在血泊中若隐若现。
(闪回:三年前,暴雨夜)
警报声刺破耳膜时,顾昭临正在接听谢妄言的电话。"昭临,快阻止你母亲!她在启动..."电流杂音吞噬了后半句。冲进实验室的瞬间,他看见谢妄言握着染血的银质怀表,而母亲颈动脉插着自己送的生日礼物——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钢笔。
(现在:凌晨1:38,解剖室)
死者是本市知名钟表修复师,两周前被判定心脏衰竭死亡。此刻他面部肌肉的诡异微笑,与母亲尸检照片上的表情分毫不差。
"两具尸体的基因表达谱在同一时间轴上。"顾昭临自顾自的回答,"就像...他们被强制同步了生命进程。"
顾昭临的手机震动,总部来电显示"谢妄言"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三年前墓园里,对方最后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当时间成为凶器,凶手就藏在时间褶皱里。"
(转场:凌晨2:05,实验室走廊)
脚步声在瓷砖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顾昭临按住配枪保险,看见穿驼色风衣的男人正俯身观察地面。对方后颈的暗红色胎记形状如破碎的怀表,与三年前监控中母亲实验室的神秘访客完全吻合。
"谢教授。"顾昭临的声音裹着冰碴。
谢妄言直起身,金属怀表链在指间折射冷光。他西装内衬隐约露出烫金书名《时间犯罪学导论》,正是顾昭临母亲生前未出版的手稿。
"顾队长,"谢妄言的声线像手术刀划开冰层,"听说您母亲的研究涉及'时间锚点'?"他的袖口滑落,露出内侧刺青:一串阿拉伯数字正在缓慢变化,与顾昭临手机屏幕上的案件编号完全一致。
顾昭临的视线定格在刺青上,突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谢妄言曾将怀表放在墓碑前,表盖上刻着:"献给最亲爱的导师,您永远活在我的时间里。"
谢妄言注意到了背后的那道视线,开口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盯着我顾队,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顾昭临见状立马移开视线,“这些小聪明你就没必要了,看出来什么了吗?”
谢妄言收起工具转身面向顾昭临,“很明显,这次的案件与三年前李老师的案件有点相似,我怀疑是模仿作案。”
“这不显而易见嘛,谢妄言你能别说废话了吗,直接进入主题。”谢妄言轻笑,“行,顾队,这次案件虽然与李老师那起相似,但有一个不同之处,那便是这位钟表修复师可不是单纯的修复师,据我掌握的情报,他可是对年轻的小孩子有别样的兴趣。”
“顾队,您看这个。"技术员用镊子夹起死者西装内衬的透明薄膜。在紫外线灯照射下,薄膜浮现出淡蓝色纹路,像是一串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