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手术台边，手里捏着把生锈的手术刀。
苏清鸢的指尖在布包里摸出黄纸，朱砂笔蘸了指尖血，飞快画了道符。
"你不是护士。"她突然开口，"你是当年的主刀医生，张岚。"
女人的脸猛地扭曲："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没人知道我改了名字……】
苏清鸢指尖的符纸燃起来："病历本上的签名，和你白大褂上的缩写一样。"
她往手术台走，血渍在脚下画出奇怪的纹路，像个未完成的阵。
【他们给我塞了钱……让我把普通阑尾炎做成急性穿孔……】
【火是我放的……我要烧掉病历……】
念头里的疯狂越来越浓，苏清鸢突然觉得后颈发烫——铜镜里的朱砂痣在跳。
她捏碎符纸，金光炸开的瞬间，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
手术室的墙皮剥落，露出后面的红砖，手术台上的男人变成了六岁的小男孩，正抓着床单哭。
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打火机，火光照亮她胸前的工牌——张岚，外科主任。
【烧了这里，就没人知道我收了李家的钱……】
【那小孩的阑尾根本没坏……】
"嘀——"
系统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强烈怨念，触发因果回溯。"
画面里突然冲进个穿消防服的男人，一把夺过打火机："姐！你干什么！"
【小伟？你怎么来了？】
【快让开！不然我们都得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火机"当啷"掉在地上，正好落在漏的酒精上。
火焰瞬间窜起来，舔着男人的裤脚。
【弟！！】
女人的尖叫里，苏清鸢猛地回神。
手术室里的红光已经退了，穿白大褂的女人跪在地上，正抓着半截消防服碎片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活下去……】
弹幕里突然有人发：
【张岚？是不是当年那个卷款跑路的医生？】
【我妈当年就在这住院！说火是医生放的！】
【我知道李家！就是现在做房地产的那个李家！当年他们家小孩和周乐乐抢玩具，把人推下楼梯，才假装阑尾炎送医院的！】
在线人数已经破了五万。
苏清鸢走到女人面前，渡厄香的烟正好绕着她打了个结。
"你弟弟，"她轻声说，"是不是叫张伟？"
女人抬头，眼泪混着黑血往下掉："你怎么知道？"
【他被烧死了……尸体都烧得认不出来……】
苏清鸢从布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是从老头的中药铺抽屉里顺来的——穿消防服的年轻人，笑得露出虎牙。
"他没死。"苏清鸢把照片递过去，"火灭了之后被救了，现在在城郊开了家修车行。"
女人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指尖刚碰到照片，突然化作一道白烟，钻进照片里。
手术台上的血渍慢慢淡了，露出底下的白瓷砖。
【姐姐找到了……】
【不疼了……】
两个细碎的念头飘过后，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散了。
"嘀——"
"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3000，解锁技能：通灵对话（可与亡魂直接交流）。"
"检测到关联事件：李家非法行医掩盖伤人案，触发支线任务：揭露李家罪行。"
苏清鸢关掉直播，打赏提示跳个不停，已经累计到十二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