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
巷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张刀疤脸。
【老板让盯着这丫头，没想到真有点本事。】
男人的念头刚冒出来，苏清鸢突然回头，指尖的铜钱剑泛着冷光。
轿车"吱呀"一声窜出去，差点撞上路灯。
苏清鸢摸出手机，给中药铺的老头发了条短信：【张伟在城郊的修车行，对吧？】
很快收到回复：【你这丫头……别多管闲事。】
【当年李家给了封口费，谁都不敢说。】
苏清鸢删掉短信，抬头看向远处的别墅区——那里住着李家。
布包里的铜镜又热了，这次映出的，是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把个红包塞给穿白大褂的人。
她嘴角勾了勾，转身往公交站走。
医院的事，还没完。
3
苏清鸢刚走到公交站，手机突然震动。
是条陌生彩信，附件是张照片——城郊修车行的卷帘门紧闭，门把手上挂着把生锈的锁。
发件人备注：【不该查的别查。】
【李家的人果然盯着张伟。】
苏清鸢捏紧手机，指节泛白时，后颈的朱砂痣又开始发烫。
她抬头看天，乌云正往别墅区的方向聚，像是有人在那儿拧了块湿抹布。
第二天一早，她换了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半旧的书包往别墅区走。
门卫室的老头正啃油条，瞥她一眼："找人？"
【这学生妹看着面生，别是来发传单的。】
苏清鸢摸出张皱巴巴的补课广告："找李奶奶，我是她远房侄女，来送点老家的酱菜。"
老头的目光在广告单上顿了顿——那是她昨晚用朱砂画的"隐气符"，普通人看着就是张废纸。
"进去吧，3栋。"老头挥挥手，转身时嘟囔，"李家哪来的乡下侄女。"
【总觉得这丫头身上有股药味，和当年医院的味道有点像。】
3栋别墅的铁艺大门擦得锃亮，门柱上的石狮子瞪着血红的眼。
苏清鸢刚站定，二楼的窗帘突然动了动。
【那丫头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得告诉老板，别让她坏了好事。】
两个念头撞进脑海时，她指尖悄悄摸出布包里的镇魂铃。
"找谁？"穿黑西装的男人从门后走出来，耳后有道刀疤——正是昨晚巷口的男人。
【老板说这丫头有点邪门，先探探底。】
苏清鸢把书包往身后藏了藏："我找李爷爷，他去年在我们村捐过款，我来道谢。"
男人的眼神在她书包上扫来扫去："老板不在家，你回去吧。"
【书包里鼓鼓囊囊的，不会藏了什么东西吧？】
他伸手要去拽书包带，苏清鸢突然歪了歪头，镇魂铃在包里轻轻晃了下。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你......"
【怎么回事？手突然动不了了！】
【这丫头的眼睛......怎么有点发绿？】
"李老板不在，李太太总在吧？"苏清鸢往前迈了步，书包带蹭过男人的手腕。
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你别过来！"
【她身上有东西！是医院里的那些......】
别墅的大门突然开了，穿香云纱旗袍的女人站在玄关，珍珠项链垂在鼓囊囊的胸前："小周，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这丫头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