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蛊师,父亲是医者。
却偏偏生了个害怕蛊虫,但天赋卓绝继承两者优点的天才。
一天我遇到了重伤的公主。
救她的时候被追兵发现。
看着狰狞的追兵和罐子里蠕动的蛊虫, 我手一抖连罐带虫一起扔了出去……
蛊虫:不养了吗?我很弱吗?
1.
我叫曲红梢。
名字挺飒,是吧?听起来像个江湖女侠,或者冷艳蛊师。
可惜,都不是。
我娘,是苗疆一带让人闻风丧胆的蛊婆。据说她老人家年轻时,凭一只“相思断肠蛊”,能让两个武林大派掌门人当众为她比武斗殴,差点掀了华山论剑的场子。
我爹,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神医。一手金针渡人,一手草药回魂,活人无数,被誉为再世华佗。
按理说,我这基因组合,怎么着也得是个医蛊双修、黑白通吃、搅动江湖风云的绝世天才。
确实,天赋这块,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三岁就能认全《本草纲目》,五岁能把我爹的银针玩出花来,七岁就能对着我娘那本堪比天书的《万蛊秘典》指点江山。
“娘,你这‘碧磷蛊’培育温度高了零点一度,毒性虽然猛了,但寿命折损三分之一,不划算啊。”
“爹,你这味药加得保守了,配上三钱赤芍,药效能翻倍,信我。”
我爹娘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矿。
然后这座金矿,就被一只突然爬过的、我娘称之为“小可爱”的斑斓蜘蛛,吓得嗷一嗓子窜上了房梁,打死不肯下来。
没错,我,曲红梢,医蛊双修的天才少女,有个致命的、说不出口的弱点——
我怕虫子。
一切长条会蠕动的、多足会爬行的、带毛会飞的、颜色鲜艳像在说“我有毒快来摸”的……昆虫纲、蛛形纲节肢动物,都是我的天敌!
尤其是我娘养的那些“小可爱”们。
那能叫可爱吗?!
那只蜘蛛,毛茸茸巴掌大,眼睛像镶了黑曜石,腿上的刚毛比我爹的针灸针还粗!它朝我抬起前肢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地狱的门票。
我娘很失望:“梢梢,它多温顺啊,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我当时用我爹的金针,把它连同它趴着的那块木板,一起钉在了墙上,抖得像个筛子。
温顺?我差点心脏骤停!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极端环境下度过的。
一边是我爹的阳光春风、药香满园。病人咳血进来,笑着出去。
另一边是我娘的阴暗角落、虫豸窸窣。偶尔有不信邪的上门挑战,通常是哭着出去的,身上还多了几位“房客”。
我就在这极度割裂的环境里,艰难成长。
理论知识日益精进,实践经验……除了医术,蛊术方面基本为零。
一实践我就容易失控。
比如,帮我娘给她新培育的“金丝蛊”喂食,那玩意儿像一团融化的黄金,还会微微搏动。我手一抖,差点把一整瓶特制营养液全倒进去,差点给喂成“金丝球蛊”。
再比如,我娘让我摸摸她刚蜕皮的“玉蜕蝉”,说是手感温润如玉。我眼睛一闭伸手一戳,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把那宝贝蝉弹飞到了我爹正在熬药的锅里。
那天,我爹差点熬出一锅“十全大补蛊汤”,我娘追着我跑了三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