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还是感冒了，少爷学习时她感觉忽冷忽热，不留神身子便软了下去。
止兰醒来时，往她床褥泼水的丫头已经被赶走。
少爷就在她的房间，她起身下床在少爷面前跪下：
“谢少爷救命之恩！”
戴檐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开口：“今日你便歇一日，明日再当值吧！”
止兰：“是！”
那日止兰去找张大姐，张大姐给了她一本图，上面是一对男女阴阳相隔。
止兰不懂，就这样一件事，能用各种姿势。
止兰问：“为什么都爱做这件事？”
张大姐说：“等少爷何时将你留在房中过夜，你便知晓了！”
张大姐的意思是，大约她离这一天也不远了，如果不是少爷，那……？
腊月十五是少爷的生辰，过了这一日，他便可以纳通房。
当日夜晚，内院的阿蝶便留在了少爷的房间。
止兰守在房外，她听见房里有阿蝶姐姐的喘息，似甜蜜又似疼痛……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冲撞声减缓。
没多久阿蝶就出来了，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面色潮红，好像很疲累。
她一路小跑着将消息送进了戴夫人房内。
那日之后，戴檐没再留丫头在房中过过夜，他也去烟花之地，衣服上也有脂粉味道。
但止兰每次见他，他都如同最初买下她时那般日月同辉。
他是她高不可攀的存在。
止兰也在三月满了十二岁，那日戴檐问止兰：“你可有无生辰之愿？”
止兰说：“我想少爷健健康康的！”
戴檐看着她娇浓的眉眼，表情却淡淡的，好像生怕意向太强烈就实现不了。
戴檐想：她大约吃过很多苦！
后来没过多久，戴夫人便开始让戴檐娶妻。
画着各色女子模样的画送进了戴檐书房，戴檐看也不看递给了止兰：
“送给母亲吧，让她再找！”
如此来回，持续了大半年。
那日止兰送画在戴夫人那里吃了骂，回来头沉沉地低着。
戴檐问她：“你如何了？”
止兰摇摇头，戴檐了然。
他放下册子，在凌乱的案几上的众多画之中随便拿了一幅：“你看，这个你喜欢吗？”
止兰抬头，对上他一双桃花眼，愣了片刻：“很美！”
戴檐说：“你明日把这幅画拿给母亲吧！”
止兰低头：“是！”
后来，戴夫人便上了那位小姐的府上提亲。
不久，婚期便定了下来。
在来年三月初三！
止兰想，也许少爷成亲之后就不用她守着他了。
他的房里会有其他丫鬟，他的床上会有一位女子，他们会做那件事。
很快便迎来了上元节，戴檐带她去了集市。
他去集市宴请他的好友，袁峥！
止兰第一眼见他时，便想起了第一次见少爷时的模样，他们都一般的高洁。
止兰的眼神让袁峥发现了，他开口：“确是一位妙人儿！”
止兰的脸热了起来，他躲到戴檐身后，他拉她出来：“来！给我们斟酒！”
止兰点头：“是！”
那晚，戴檐喝了很多酒，身上没有脂粉味，三尺男儿，挂在她身上。
她吃力地将他拖回去，又放上床。
她以为他事情就完了，可是他脚一勾她便倒了下来，随即他便吻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