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接过银子和衣物,心里百感交集。他对着赵姨娘和随后赶来的探春深深作揖:“多谢表妹,多谢三姑娘。卫峥今日受此大恩,将来若有出头之日,定护你们周全,绝不让人欺负你们半分!”
3 神机营崛起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卫峥就揣着银子,背着简单的行囊,往城外的神机营去了。探春特意让人给他准备了干粮和暖炉,送到角门外。看着卫峥远去的背影,探春心里默默想着:希望这位表舅,真能如他所说,将来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卫峥到了神机营,凭着在北疆的作战经验,很快就通过了考核,被编入了步兵营,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神机营里大多是出身勋贵世家的子弟,看不起他这个“败兵”出身的人,时常找他麻烦。有一次,几个纨绔子弟故意把他的铺盖扔到雪地里,还嘲笑他“穿破衣的穷鬼,也配来神机营”。
卫峥没有跟他们争吵,只是默默捡起铺盖,找了个角落,把雪抖干净,又继续铺好。他知道,在这里,只有实力才能说话。从那天起,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训练,别人练一个时辰,他就练三个时辰;别人嫌苦嫌累,他却甘之如饴。步兵营的校尉见他肯吃苦,又懂些兵法,便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做了个传令兵。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年春天,京郊出现了一股匪患,人数不多,却凶悍异常,接连劫掠了几个村庄,官府多次围剿都失败了。神机营接到命令,派步兵营前去清剿。
出发前,校尉召集士兵开会,商议战术。几个勋贵子弟只会纸上谈兵,说的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主意,校尉听了皱着眉头,却也没别的办法。就在这时,卫峥站了出来:“校尉,标下有一计。”
众人都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屑。卫峥却不在意,继续说道:“那伙匪寇盘踞在黑风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咱们若强行进攻,只会损失惨重。不如这样,咱们分兵两路,一路从正面佯攻,吸引匪寇的注意力;另一路绕到黑风岭后面,从后山小路偷袭,前后夹击,定能一举歼灭匪寇。”
校尉眼前一亮:“此计甚妙!可后山小路险峻,谁愿意带一队人去偷袭?”
“标下愿往!”卫峥毫不犹豫地说道。
校尉点了点头:“好!就由你带五十人,从后山小路偷袭。若能成功,本校尉定向将军为你请功!”
当天夜里,卫峥带着五十人,背着绳索,借着月光,悄悄往黑风岭后山去。后山小路果然险峻,到处都是悬崖峭壁,稍不留意就会掉下去。卫峥走在最前面,用刀砍断挡路的荆棘,用绳索把士兵一个个拉上悬崖。走到半山腰时,突然下起了雨,山路变得更加湿滑,有个士兵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卫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拉了上来。
“多谢卫大哥!”那士兵感激地说道。
卫峥笑了笑:“没事,小心点。”
经过三个时辰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黑风岭后山的匪寇营地。此时,正面的佯攻已经开始,匪寇们都集中在前山抵抗,后营只有几个守卫。卫峥一招手,士兵们悄悄摸了过去,手起刀落,解决了守卫,然后一把火烧了匪寇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