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从踏入京城的这一刻起,她的“改命”之路,便正式开始了。而那等待着她的林家,注定不会让她好过。
不过,她林惊棠,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2 嫡母泼脏水,庶妹装柔弱
马车停在林府朱红大门前,门楣上“林府”二字鎏金烫边,透着几分贵气。
林惊棠刚下车,就见一位身着锦绣衣裙的妇人站在台阶上,面色冷淡地打量她。妇人约莫四十岁,妆容精致,可眼底的轻蔑藏都藏不住,正是林府嫡母柳氏。
“你就是林惊棠?”柳氏声音尖细,故意拔高了音量,引得府里的丫鬟仆妇纷纷侧目,“果然是乱葬岗出来的,穿得这般寒酸,浑身带着股子阴晦气,也不怕污了咱们林府的地!”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细碎的议论声,目光齐刷刷落在林惊棠身上,有好奇,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
林惊棠面色未变,只淡淡扫了柳氏一眼。她指尖微动,已看出柳氏印堂发黑,近期必有烦心事,却偏要拿她撒气。
“夫人这话,怕是不妥。”林惊棠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虽在乱葬岗长大,却也知‘礼’字。倒是夫人,未见我便出口伤人,不知这便是林府的家教?”
柳氏被噎了一下,脸色更沉:“你还敢顶嘴?不过是个在外头野大的,也配提‘家教’二字!”
就在这时,一道柔弱的声音插了进来:“母亲,您别生气,姐姐刚回来,许是不懂府里的规矩。”
林惊棠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粉裙的少女快步走来,眉眼弯弯,看着十分和善。少女走到她面前,屈膝行了个礼,柔声说:“姐姐,我是你的庶妹林婉柔。母亲也是担心你,并非有意为难,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林婉柔伸手想去拉林惊棠的衣袖,看似亲昵,指尖却悄悄往林惊棠手腕上的青铜卦钱上蹭——那动作又快又隐蔽,若不是林惊棠感官敏锐,根本察觉不到。
林惊棠心中冷笑,这庶妹看着柔弱,心思倒不少。她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恰好让林婉柔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倒。
“哎呀!”林婉柔惊呼一声,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地看向柳氏,“母亲,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她……”
柳氏见状,立刻心疼地扶住林婉柔,指着林惊棠怒斥:“你这野丫头!婉柔好心对你,你竟推她?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还带着一身邪性,我看你就是个灾星,会克害咱们林家!”
这话更重了,周围的议论声也变得直白起来,甚至有仆妇悄悄往后退,像是怕被林惊棠“克”到。
林惊棠眸色微冷,她本不想刚回京就动用术法,可这对母女咄咄逼人,还想往她身上泼“邪性克家”的脏水,真当她是软柿子?
她抬手,指尖夹着一枚青铜卦钱,指尖微动,卦钱便绕着她的手腕转了一圈,散出一丝极淡的金光——这金光只有她能看见,却能驱散周围的阴邪,也能让心怀恶意之人隐隐不安。
果然,柳氏刚想再骂,忽然觉得心口发闷,话到嘴边竟说不出来。林婉柔也止住了哭,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看向林惊棠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
林惊棠收回手,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夫人说我邪性克家,可有证据?若只是随口污蔑,传出去,丢的可是林府的脸面。至于婉柔妹妹,我并未碰你,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妹妹何必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