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林战应下,看向林惊棠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
林惊棠跟着丫鬟往新安排的院子走去,路过西跨院时,她特意看了一眼。只见那废弃的假山旁,隐约有一道黑影闪过,快得如同错觉。
她指尖的青铜卦钱轻轻颤动了一下,看来这林府,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4 二哥暗使绊,欲夺祖传物
林惊棠住的“听竹院”还算清净,院中有片竹林,日光透过叶隙洒下,倒比西跨院舒服许多。她刚安顿好,就见丫鬟领着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走进来,男子面容俊秀,却带着几分阴郁,正是林家二公子林文彬。
“你就是林惊棠?”林文彬打量她的目光带着审视,语气也没几分客气,“父亲让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从外面回来,可有带什么属于林家的东西?”
林惊棠挑眉,她猜林文彬来者不善,却没想到这么直接。她指尖轻捻,已看出林文彬印堂处有贪色,显然是冲着财物来的。
“我自小在乱葬岗长大,师父捡到我时,我身上只有一块破旧的长命锁,”林惊棠语气平淡,“后来长命锁遗失了,如今身上,除了师父给的东西,再无其他。”
林文彬眼神一沉,显然不信:“你说谎!当年母亲生下你后,父亲曾给你一块‘麒麟佩’,那是林家祖传之物,怎么会遗失?你定是藏起来了!”
他口中的“麒麟佩”,林惊棠倒是从师父给的书信里见过记载——那玉佩不仅价值连城,据说还能护主辟邪,是林家的传家宝之一。林文彬这般急切,显然是想将玉佩占为己有。
“我说了,遗失了便是遗失了,”林惊棠懒得跟他周旋,“若二哥不信,大可去乱葬岗寻,只是能不能找到,就看二哥的运气了。”
林文彬被噎得脸色发青,他本以为林惊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随便吓唬几句就能逼她交出玉佩,却没想到她如此油盐不进。
“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文彬语气陡然变厉,“那麒麟佩本就是林家的东西,你一个在外头野大的,根本不配拥有!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搜林惊棠的行囊。林惊棠眼神一冷,侧身避开,同时指尖弹出一枚青铜卦钱,卦钱带着劲风擦过林文彬的手腕。
林文彬只觉得手腕一麻,竟瞬间没了力气,他又惊又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林惊棠收回手,语气带着警告,“只是让二哥冷静些。我再说一遍,麒麟佩早已遗失,若二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林文彬又气又怕,他没想到林惊棠竟有这般手段。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你……你竟敢对我动手……父亲若是知道了,绝不会饶了你……”
他这是想装可怜,等林仲安来了再倒打一耙。林惊棠心中冷笑,刚想戳穿他,就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的通报:“老爷来了!”
林仲安走进院子,看到林文彬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惊棠,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文彬,你怎么了?”
林文彬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地说:“父亲,我只是来问问妹妹有没有带林家的东西,没想到妹妹不仅不配合,还对我动手……您看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