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林默回到工位，刚坐下就听见 “嗒嗒” 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苏晴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他桌前，纸杯壁上凝着水珠，她的手指捏得有点紧，像是在紧张。
“林哥，你别跟张总监硬刚，他…… 他最近不对劲。” 苏晴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还时不时瞟向张涛的办公室方向，生怕被人听见。
林默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温热的纸杯，心里暖了些。他知道苏晴是个细心的姑娘，上次方案里有个小数点错误，全部门只有她找了出来。“怎么不对劲？” 他也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苏晴左右看了看，把椅子往他这边挪了挪，几乎贴到他耳边：“上周三我帮张总监整理报销单，他手机放在桌上没锁屏，我瞥见他跟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那女人说‘方案到手就带你去三亚度假’，张总监回‘放心，林默那小子好糊弄’，备注是‘赵总’—— 就是竞品公司那个市场总赵曼啊！我还看见他们约了昨晚在‘铂悦酒店’见面。”
“赵曼？” 林默心里 “咯噔” 一下。赵曼的公司是这次 AI 风控项目的直接竞争对手，上周行业酒会上，赵曼还故意过来跟他搭话，问 “林组长的方案进度怎么样了”，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常规寒暄，现在想来，根本是探口风。
他越想越不安，起身说 “我去趟茶水间”，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张涛的办公室方向挪 —— 张涛的办公室门没关严，留了条缝，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
林默放轻脚步走过去，刚靠近就听见赵曼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嗲：“张哥，你这招真绝，林默那小子还以为你是帮他，其实方案早就成咱们的了。等中标了，我跟你们老板吹吹风，技术总监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还是曼曼你懂我。” 张涛的声音带着轻佻，“不过…… 光吹吹风可不够，昨晚你在酒店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猛地推开门 —— 眼前的一幕让他气血上涌：张涛坐在办公椅上，赵曼半靠在他怀里，张涛的手正搂着赵曼的腰，赵曼的手指还勾着张涛的领带，两人脸上的暧昧根本藏不住。
听见开门声，赵曼像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慌乱地整理着裙摆，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张涛则迅速收敛了笑容，板起脸呵斥：“林默？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没规矩！”
林默盯着他们，牙齿咬得咯咯响：“张总监，上班时间，你跟竞品公司的人搂搂抱抱，合适吗？”
“我们谈工作！” 张涛梗着脖子狡辩，“赵总过来交流行业动态，怎么？你还想管我？”
赵曼也缓过神来，拢了拢头发，眼神里满是挑衅：“林组长还是管好自己的方案吧，别到时候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腰从林默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林默没理会赵曼的挑衅，只盯着张涛：“张总监，我劝你别打方案的主意，那是我团队的心血。”
张涛冷笑一声：“方案现在在我手里，我说它是谁的，它就是谁的。林默，识相点就别挡我的路，不然你和你那实习生的工作，都保不住。”
林默攥紧拳头，转身离开 —— 他知道，现在跟张涛硬碰硬没用，他必须找到证据，不仅要拿回方案，还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