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状态不对。" 韩时遇放下画笔，"心情不好？"
我摇摇头。
"那就早点结束吧。" 他开始收拾画具，"心情不好的时候画不出好画。"
我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许可。" 韩时遇突然叫住了我，"你学画画是为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喜欢画画，还是……" 他欲言又止。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就是觉得画画很有趣。" 我努力保持镇定。
韩时遇深深看了我一眼："是吗？"
就在这时，苏雨桐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大衣，看起来就像从杂志上走出来的模特。
"时遇，你准备好了吗？" 她看看时间，"预约的造型师快到了。"
"马上。" 韩时遇回头对我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点点头，准备离开。
"许可。" 苏雨桐突然叫住了我，"要不要一起去今晚的展览？时遇的个人画展，很多人都会来。"
我看向韩时遇。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用了。" 我勉强笑笑，"我对那些不太懂。"
"没关系的，多看看对你学画也有帮助。" 苏雨桐很热情，"对吧，时遇？"
韩时遇沉默了几秒："随便你。"
我的心又凉了几分。 随便你。 这就是他的态度。
当天晚上，我还是去了。 倒不是因为苏雨桐的邀请，而是想看看韩时遇在那种场合是什么样子。
画廊被布置得很精美。 来了很多人，都是衣着光鲜的艺术界人士。
我穿着最好的一件连衣裙，但在这些人中间，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韩时遇今晚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他在人群中游走，和每个人都能侃侃而谈。 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在画廊里安静画画的韩时遇。
而苏雨桐始终陪在他身边。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晚礼服，美得像夜空中的星星。
他们站在一起，就像天生的一对。
"你好，你也是来看展的吗？" 一个中年男人主动和我搭话。
"是的。" 我礼貌地回答。
"你对韩时遇的画有什么看法？"
我看了看墙上的画。 说实话，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
"很……很有感染力。" 我只能这样回答。
男人笑了笑："你不懂画吧？"
我脸红了。
"没关系，艺术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的。" 男人的语气有些居高临下，"韩时遇的画，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才能欣赏。"
我觉得很不舒服。 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第四章
展览进行到一半，韩时遇上台发言。
"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画廊，"这次展览的主题是'寻找'。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什么，爱情，事业，或者是内心的平静。"
台下响起掌声。
"特别要感谢我的策展人苏雨桐小姐。" 韩时遇看向台下的苏雨桐，"没有她，就没有今晚的展览。"
苏雨桐优雅地点头示意。
"最后，希望大家能从我的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掌声再次响起。
我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韩时遇，突然有种强烈的距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