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莫凡画廊门口。 手里攥着刚买的颜料。 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三年了。 我每天都会路过这里。 每天都会透过落地窗，偷偷看一眼里面那个专注画画的身影。
韩时遇。 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暗恋了整整三年的人。
毕业后，别人都去找工作。 只有他任性地开了这家画廊，专门展示自己的作品。 家里有钱就是好。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店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 韩时遇站在最里面，正在一幅巨大的画布前挥洒着画笔。
"欢迎光临。"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明明见过无数次了，可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会紧张得手心出汗。
"我……我想学画画。" 我鼓起勇气开口。
韩时遇这才回过头来。 当他看清是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许可？" 他放下画笔，擦了擦手，"你怎么来了？"
"我想学画画。"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稳定了些，"听说你在这里开画廊，想着……能不能教教我？"
韩时遇打量了我一眼。 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你确定？" 他的语气有些质疑，"画画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而且，我收费很贵。"
我咬咬牙："多少钱？"
"一个月两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万块，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但为了能正当理由待在他身边，我咬牙答应了。
"好，我学。"
韩时遇似乎有些意外我这么爽快。 他重新审视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就从明天开始吧。下午两点到六点。"
我兴奋地点头。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店门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身材高挑，长发如瀑。 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和知性，是我永远都学不来的。
"时遇。"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像小提琴的音符，"今晚的展览准备好了吗？"
韩时遇的表情瞬间温和下来。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差不多了。" 他走向女人，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辛苦你跑这一趟。"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人笑了笑，然后注意到了我，"这位是？"
"我的新学生，许可。" 韩时遇简单介绍道。
女人友善地朝我点点头："你好，我是苏雨桐，这家画廊的策展人。"
策展人。 怪不得她的气质这么与众不同。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苏雨桐转向韩时遇："我去后面看看布置情况。"
等她走后，我忍不住问："她是你的……？"
"工作伙伴。" 韩时遇的回答很简洁，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温柔。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画廊。 韩时遇已经在等我了。
"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他给我准备了画板、画笔和颜料，"今天画个苹果吧。"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画笔。 说实话，除了小时候的美术课，我几乎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韩时遇站在我身后指导，"画画是一个表达情感的过程，不要拘束。"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我的手开始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