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池樱怀了我的骨肉,一个健康的男孩。她,才配做岑太太。」
「和你结婚本来就是个无奈之举,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我的脸猛拍,要把我的狼狈刻进每一个人的记忆里。
宾客们的议论声,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就说嘛,孤女就是孤女,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五年都生不出个蛋,活该被踹。」
「啧啧,看她那脸色,今天怕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一寸寸捏紧,疼得快要窒息。
但我不能倒下。
我死死掐着掌心,剧痛让我找回了一丝清明。
我抬起头,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台上那对狗男女。
岑邵看到我毫无崩溃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
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最近的几个人听清。
「岑邵。」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顶着那张B超图的巨大羞辱,顶着上百人的嘲笑,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堪称诡异的笑。
「当着所有媒体和宾客的面,让她,从你身边滚下去。然后,你给我跪下。」
「我就当今晚的一切,是个屁,放了。」
2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短暂的寂静后,是铺天盖地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这女人是气疯了吧?让岑总跪下?她算个什么东西?」
「脑子坏掉了,没了岑家,她就是个在人才市场挤破头的普通货色。」
「真可怜,刺激太大了,开始说胡话了。」
岑邵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大概没想到,在这种被彻底碾压的时刻,我没有跪地求饶,反而提出了如此疯狂的要求。
这是对他身为男人,身为岑家继承人最大的羞辱。
他身边的池樱,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身体软软地靠在岑邵身上。
「哎呀,邵哥,你这个前妻……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啊?吓到宝宝了呢。」她抚着肚子,娇滴滴地说,每一个字都在拱火,「我们别跟一个疯子计较了,快把她赶出去吧,丢死人了。」
岑邵一把将她搂得更紧,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宠物。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和鄙夷,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颜苏,你还要脸吗?」他的声音淬着冰,「我给你留了最后一点体面,你不要,非要在这里发疯丢人!」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像一块贫瘠的盐碱地,我凭什么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岑家的种,绝不能断在你手里!」
这话说得又狠又绝,像是锋利的刀片,将我五年的付出割得鲜血淋漓。
心口的疼痛已经麻木,我甚至感觉不到疼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岑邵,五年来,是我帮你把这个烂摊子做起来的。你夜夜笙歌的时候,我在熬夜看报表。你给网红刷跑车的时候,我在酒桌上替你挡酒喝到胃穿孔。你现在跟我说,是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