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零七分，电话接通了某栋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大楼。
“裴之，给你三十分钟，带人去南平西站。慕容已经在路上了。”
“舆情是一方面，但现在的问题严重了。目标具有高度不可预测性及潜在危险性，并且在我们的监控体系下消失了。上面要求必须在事态扩大前控制住，真相必须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裴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微博热搜。
“李牧呢？”
“实习生是吧？让他跟着多学习学习。”
电话挂断。
裴之穿上外套，拿起那个印着“国家异常生物管控部”的金属工牌，推门走入夜色。
凌晨两点零五分，骨婴调查队成立：
组长：裴之（编号 0117，前303刑侦大队负责人）
副组长：慕容（编号 3044，刑事侦查与痕迹学专家）
实习生：李牧（编号待分配，第一次外勤，灵异事件爱好者）
南平西站临时征用的办公室里，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林芸在车厢里处理手皮的片段，画面在她将手皮放入嘴边的瞬间，裴之按了暂停。
“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这才是最可疑的。”裴之将林芸的户籍档案扔在桌上，“一个普通职员，经历这种超常事件，第一反应不是求救，而是尝了一口。”
“三种可能。”慕容接话，声音疲惫却清晰，“一，她早就知道；二，她被控制了；三……”
她顿了顿：“她根本不是原来的林芸。”
“调查显示，林芸大约半年前来到南平，她和丈夫张大海处于长期分居状态，我们试图联系张大海，但他手机一直关机，常用联系人也都不知道他近况。”她稍作停顿，补充道：“不止是丈夫，她和家人也几乎断绝联系，近两年没有任何往来记录。”
她将平板转向另外两人，调出一份刚接收到的数据报告：“技术部的初步分析出来了，情况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李牧凑近细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pH值0.8？这比浓硫酸都强！这是体液？！”
“问题就在这儿。”慕容滑动屏幕，调出另一份文件，“成分比对显示，与一年前黑窑岭人口失踪案现场残留的体液高度吻合。建议并案处理。”
裴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黑窑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更多矛盾点。”慕容切换页面，“户籍显示她32岁，但骨龄检测只有25岁，此外，医疗记录显示她是有一个孩子，但早就流产了。”
李牧感觉后背发凉，声音都有些发颤：“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组长，这绝对是在闹鬼啊！”
裴之按了按太阳穴，慕容没好气地白了李牧一眼。
“小李，”裴之叹了口气，“下次少看点民间怪谈。我们的预算只够对付实体生物，超自然现象不在范围内。”
李牧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反常了。”
“闹鬼的事儿先放一放，林芸，K8842，黑窑岭……”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这中间一定有关联。”
“查她的一切，”裴之敲了敲桌上林芸的照片，“从最普通的过去开始。”
02
林芸原本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在锡港市商业银行工作了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