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卖部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照片上的男人。“小岚,给我拿包红塔山。”男人笑着说,伸手摸了摸苏岚的头发。

苏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阿斌,今天别去接孩子了,好不好?我去接。”

男人愣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下班早,顺便就接了。”他付了钱,拿起烟就要走。

“别去!”苏岚抓住他的胳膊,“你听我的,今天真的别去!”

男人以为她在闹脾气,笑着安抚道:“乖,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小卖部。

苏岚跌坐在地上,绝望地哭了起来:“没用的,每次都这样,他不听我的……”

林野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3点14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拿出定位器,调出了槐安里的时间线。定位器的屏幕上显示,1998年7月12日15:16,槐安里与主街交叉口,有一辆卡车因刹车失灵失控,撞倒了一个过马路的小男孩。

“我去拦住他!”林野抓起工具箱就往外跑。

苏岚愣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别去!你干预不了的,这是时间的定数!”

林野没理她,他沿着巷子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个孩子出事,就像当年,他多希望有人能拦住母亲,不让她走出家门。

巷口,男人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准备过马路。卡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小心!”林野大喊着冲过去,一把推开了男人和孩子。

卡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林野摔在地上,胳膊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男人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吓呆了。

“你是谁?”男人警惕地看着他。

林野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上的定位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警告!严重干预时间线!警告!褶皱升级为S级!”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巷子里的景物开始扭曲——墙上的海报变成了碎片,电线杆开始融化,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苏岚惊恐地喊道:“时间流紊乱了!快用熨斗稳住!”

林野赶紧拿出时间熨斗,打开开关。淡蓝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巷子,扭曲的景物渐渐稳定下来。可就在这时,他看见巷口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透出熟悉的暖黄色光芒,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他母亲失踪时的蓝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瓶橘子汽水,正朝着他的方向挥手。

“妈……”林野喃喃自语,眼睛瞬间红了。

三、裂缝后的真相

定位器的警报声越来越响,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林野顾不上理会,他朝着裂缝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那个身影,问问她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别过去!”苏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是时间裂缝,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我妈!”林野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跑。

裂缝越来越大,里面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那是他小时候住的老房子,院子里的石榴树正开着花,母亲蹲在井边洗衣服,嘴里哼着童谣。八岁的自己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半块饼干,笑得一脸灿烂。

“小野,过来帮妈妈递个皂角。”母亲的声音从裂缝里传来,温柔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