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更多了。”苏晚惊喜地跑过去，蹲在花丛里，伸手轻轻抚摸着花瓣。
顾言放下野餐篮，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每年我都会来这里，看着它们发芽、开花，就像看着我们的约定，慢慢长大。”
苏晚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情。
“苏晚，”顾言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郑重，“七年前没说出口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苏晚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顾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喜欢你，从七年前看到你在桔梗花丛里画画的那一刻起，就喜欢了。这些年，从未变过。”
山风吹过，桔梗花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的告白伴奏。苏晚的眼眶红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等了她七年的男人，笑着说：“顾言，我也是。”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
顾言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眼底的温柔，比满山的桔梗花还要动人。
3
从后山回来后，苏晚便将顾言所说的小房间收拾成了画室。
房间不大，却朝南，清晨的阳光能透过木格窗洒在画架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混着隔壁花店传来的桔梗清苦，让人心里格外安宁。顾言还特意给她添置了一张旧书桌，说是从巷尾的旧货市场淘来的，桌面上的木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秘密基地了。”顾言帮她把颜料盒摆到桌上，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笑，眼底的暖意像化开的蜜糖。
苏晚开始每天都来画室。上午画画，中午和顾言一起在花店后面的小厨房做饭，下午有时帮他整理花材，有时就坐在窗边看他修剪花枝。他的动作总是很轻，剪刀落在花梗上发出“咔嗒”的轻响，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晰。
她画得最多的，还是桔梗花。白的、紫的、含苞的、盛放的，画纸上渐渐堆满了各种姿态的桔梗，角落里却总藏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有时是他在花架前弯腰的样子，有时是他在厨房系着围裙的侧影。
这天下午，苏晚正在画一幅后山的桔梗花海，笔尖刚落下，就听到花店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她放下画笔走到窗边，看到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捧着一束紫色桔梗，和顾言说着什么，笑得眉眼弯弯。
那女孩长发披肩，皮肤白皙，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温婉的气质，和顾言站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苏晚的心莫名一沉，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目光却像被黏住了一样，挪不开。
“晚晚，画好了吗？”顾言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吓了她一跳。
苏晚慌忙转过身，撞到身后的画架，颜料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紫色的颜料溅了一地，也溅到了她的白裙子上。
“小心点。”顾言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帮她收拾，“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苏晚避开他的手，声音有些闷，“刚才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