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抬起头，抹开糊住眼睛的污水。目光第一次没有躲闪，直直地看向还在得意大笑的张浩，看向眼神讥诮的李薇，看向周围每一个幸灾乐祸的脸孔。我的身体还在因激动而微微发抖，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扭曲的兴奋。
张浩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笑声卡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看什么看？还不服气？还想再尝尝……”
“浩哥，”我打断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这泔水的味道，确实挺特别的。”
张浩一愣。
我慢慢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可能是比哭还难看的笑：“特别配你。人渣味，混着钞票的铜臭，再裹上一层自以为是的蠢味，闻久了……嗯，上头。”
刹那间，整个走廊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张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吸收到来自张浩的暴怒+199！震惊+100！杀意+150！能量点大幅增加！】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李薇惊愕地微张着嘴，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吸收到来自李薇的震惊+88，厌恶+120！】
值了！就这一下，比我过去一年忍气吞声获得的能量都多！我感受着体内那股暖流壮大，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开始滋生。原来，反抗的感觉，是这么爽！
张浩终于反应过来，咆哮着：“你他妈找死！”一拳就朝我面门砸来。若是以前，我绝对躲不开，只能硬扛。但此刻，看着那慢了许多的拳头，我脑子里瞬间闪过系统界面刚解锁的【基础格斗术（体验版-1分钟）】，需要能量点：50。刚才那一波，足足收获了超过500点！
“兑换！”
一瞬间，大量的格斗技巧和发力方式涌入脑海，身体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我侧身、格挡、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拉，脚下轻轻一绊——动作流畅得不像我自己。
“砰！”张浩收不住力，加上我巧劲一带，整个人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滑出去一小段，刚好撞翻那个滚远的垃圾桶，又沾了一身污秽。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石化了。张浩趴在地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甩了甩手，看着系统里还在不断刷新的【来自XXX的震惊+XX】，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我蹲下身，看着目瞪口呆、羞愤欲绝的张浩，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浩哥，地上的味道，是不是更‘上头’？别急，这 just the beginning（这只是开始）。”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挺直了仿佛新生般的脊梁，在无数道震惊、疑惑、畏惧的目光中，拖着依旧肮脏却不再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这条充斥着恶臭和屈辱的走廊。身后的寂静，是我逆袭之路奏响的第一个音符。系统界面里，能量点还在缓慢而持续地增长着，来自那些仍未散去的恶意和震惊。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给我的每一分屈辱，都将成为我踩碎他们的阶梯！
离开教学楼，冷风一吹，身上的污秽更加冰冷刺骨，但我心里却烧着一团火。系统界面清晰无比地悬浮在我的意识里：【当前能量点：587】。刚刚兑换【基础格斗术体验版】花了50点，但后续持续吸收的震惊和愤怒又补回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