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技不如人就认输，别找借口。”
台下有人倒吸了口凉气：“那黑雾是什么？内力外放？可他才武徒一段啊！”
我心里暗爽，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还有一招，打完收工。”
秦小宝恼羞成怒，扔掉断鞭，赤手空拳冲上来。
他练的是秦家基础拳法《碎石拳》，招式刚猛，一拳能崩碎青砖。
我眯眼看向他的拳路，逆骨纹微微发烫，像有只小兽在皮肤下蠢蠢欲动。
“喝！”秦小宝一记直拳轰向我胸口。
我不退反进，左臂横挡，右臂如鞭甩出——
“砰！”
拳臂相撞，秦小宝像被狂奔的牛顶翻了似的，整个人倒飞出去，“哇”地喷出一口血，重重地摔在擂台边缘。
全场死寂。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心里也有点懵：我就用了三成力，他咋就这么脆弱？
老何在人群后竖起大拇指，我这才反应过来，抱拳朝四周团团一揖：“承让。”
管家黑着脸宣布：“李二狗，胜！”
奴仆们看我的眼神全变了，敬畏里夹着恐惧，像看一只突然长獠牙的兔子。
秦小宝被人抬下去时，还在不甘地嚎叫：“他作弊！他用了邪功！”
我心里冷笑：邪功？你们秦家灭我满门时，可曾觉得自己邪？
回到奴仆院，阿黄看我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二狗，你……你啥时候这么猛了？”
我啃着窝头，含糊道：“运气好，昨晚梦见神仙传功。”
阿黄一脸羡慕：“神仙还收人不？我也想梦一个。”
正说着，外院管事突然推门进来，板着脸道：“李二狗，家主有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惊动秦霸天了？
秦府正厅，金碧辉煌，秦霸天大马金刀坐在主位，身边站着铁狼。
我低头弯腰，做足奴仆姿态：“小的参见家主。”
秦霸天没让我起来，鹰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半晌才开口：“听说你赢了小宝？”
我恭敬回道：“侥幸，小宝少爷手下留情了。”
“哼！”秦霸天冷笑，“武徒一段，一拳震飞武徒三段？你这叫侥幸？”
我装傻：“可能是小宝少爷昨晚没睡好……”
“放肆！”秦霸天猛地一拍扶手，檀木扶手“咔嚓”裂成两半。
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逆骨纹却微微发烫，像给我撑腰。
“说！你练的什么邪功？”秦霸天声音如雷。
我咬死不认：“小的每天挑粪劈柴，哪有时间练功？可能是天生神力……”
铁狼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家主，不如让我试试他。”
我心里一紧。
铁狼，武徒九段，一拳能打死牛的狠人。
秦霸天眯眼看着我，像在掂量一只待宰的鸡：“也好，三日后，外院大比，你若能接铁狼三招，我免你奴籍，赐你秦姓。”
我抬头，对上铁狼冰冷的目光，脊背发凉，却咧嘴一笑：“家主说话可算话？”
秦霸天嗤笑道：“我秦霸天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过，若你接不住——”
他故意拖长音，我识趣地接话：“任家主处置。”
走出正厅，阳光刺眼，我手心里全是汗。
老何在拐角处等我，递过来一个小瓷瓶：“‘凝血丹’，关键时刻能续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