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外院大比，血债开场
外院大比，说好听点是选拔人才，说直白些，就是让奴仆、家生子、旁系子弟互相撕咬，供主子们看乐子。
往年，每死十人，秦霸天才会懒洋洋抬手：“停。”
今年，他改了规矩：
“夺魁者，赏金千两，入镇武司；败者，生死不论！”
消息一出，外院瞬间红了眼。
擂台扩成原来的三倍，四周围上铁栅栏，栅栏顶端削得跟枪尖一样。
辰时未至，场边已挤得水泄不通，押注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铁狼一赔一！”
“李二狗一赔十！”
我蹲在角落，把赢来的十两碎银全押了自己。
老何挤过来，把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拍在桌上：“再加一百两，李二狗胜。”
庄家眼皮直跳：“老何头，你棺材本不要了？”
老何吐掉牙签：“老子信他。”
鼓三通响后，人群散开。
秦霸天没有露面，只派了管家老魏来主持。
老魏扫视全场，尖着嗓子道：“大比三轮，抽签定对手，生死自负！”
我抽到第一轮三号，对手是外院排名第七的“疯刀”刘三。
刘三使一把九环大刀，刀背九个铜环哗啦啦乱响，据说砍人之前先听个响，好叫对手腿软。
他跳上台，刀指我鼻子：“奴籍贱狗，滚下去！”
我懒得废话，勾勾手指。
锣声一响，刘三抡刀就劈。
我左脚后滑，脊骨“龙抬头”，身子几乎贴着刀锋飘出去，右爪顺势探出——
“噗！”
五指扣住刘三脉门，黑金雾气透体而入。
刘三只觉半边身子一麻，大刀“当啷”落地。
我抬腿“龙摆尾”，一脚把他踹下擂台，肋骨断声清脆。
整个过程，三息。
人群安静片刻，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
“李二狗一赔十，杀疯狗！”
“黑马！押他！”
庄家脸都绿了。
第二轮，我抽到秦家旁系秦霜，武徒六段，擅使暗器。
锣响，她袖中寒光连闪，十二枚柳叶镖封死我所有退路。
我闭上眼，逆骨纹滚烫，耳中只剩心跳。
镖至——
我左脚一踏，“龙抬头”带动全身骨骼错位，镖贴着我衣角掠过。
下一瞬，我欺身近前，指尖在她肩井穴一点。
秦霜脸色煞白，软软倒地，暗器“哗啦”掉了一地。
我朝台下拱手：“承让。”
两轮过后，盘口彻底乱了。
铁狼的赔率降到一赔二，我升到一赔三。
秦霸天终于现身，坐在高台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只剩两人：
我，李二狗。
铁狼，秦家外院第一。
老魏高声宣布：“胜者，夺魁！”
铁狼提刀上台，斩马刀拖在青石板上，火花四溅。
他盯着我，声音像刀刮铁：“你能接我三招，不知道能接我几刀？”
我活动手腕，笑道：“试试。”
锣响。
铁狼没急着进攻，刀锋斜指地面，绕着我缓缓踱步，像猛兽打量猎物。
我沉腰，逆骨纹从脊背蔓延到四肢，黑金雾气在指尖吞吐。
突然，铁狼动了——
斩马刀横扫，刀罡破空，竟带出半尺青芒！
我心头一凛：这是武徒巅峰，半步武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