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爆出喝彩：“好身法！”我心头却无半分得意——铁狼这一腿只用了五分力，他在试探我的深浅。
第二招
不等我直腰，铁狼如影随形，右拳轰然砸下，拳未至，拳风已压得耳膜嗡嗡响。
躲无可躲，我索性不躲，右肩“龙探爪”劲力灌到五指，黑金雾气“噗”地炸开，化成一只龙爪虚影，硬接。
“嘭！”
拳爪相撞，我整条右臂瞬间失去知觉，脚下青石板“咔嚓”裂成蛛网。
铁狼身形一晃，退了半步，眼底闪过讶色；我却连退三步，喉头腥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人群哗然：“这小子真接住了！”秦霸天的铁胆也停止了转动。
第三招
铁狼收起了所有轻视，左脚重重踏地，“轰”的一声，擂台以他脚掌为中心，裂缝四散。
斩马刀出鞘，没有花哨招式，一记最简单的“力劈华山”当头斩落。
刀锋未至，锋锐的寒意已割得我头皮发麻。
我右腿肿胀，躲不开，也接不下。
千钧一发之际，我干脆闭眼，心里默念老何那句话：“逆龙三式，先死而后生。”
脊骨、右臂、左腿三条逆骨纹同时亮起，像烧红的铁丝。
我整个人拧成一道麻花，刀锋擦着我左肩劈下，斩碎半边擂台。
碎石飞溅中，我顺着刀势滚进铁狼怀里，左手并指如剑，戳向他胸口膻中穴。
指尖未至，黑金雾气先透体而出，“噗”地在他古铜色皮肤上留下一点焦黑。
铁狼闷哼，横刀回扫，我却被那股反震之力弹开，重重地摔在残破擂台边缘。
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躺在碎石里，胸口起伏，嘴角溢血，却咧嘴笑道：“三招……齐了。”
铁狼低头看自己胸口那一点焦黑，脸色第一次出现凝重。
秦霸天缓缓站起，目光像钉子钉在我身上：“你赢了。”
三个字落地，全场炸锅。
奴仆们面面相觑，有人激动得直抹泪，仿佛看见自己也能翻身。
家生子们则咬牙切齿，像被我抢了世袭饭碗似的。
我挣扎着起身，抱拳一礼：“谢家主成全。”
秦霸天皮笑肉不笑：“从今日起，你脱奴籍，赐秦姓，更名——秦二狗。”
人群哄笑。
我抬头，直视他：“谢家主，小的斗胆，想保留本姓。”
笑声戛然而止，空气瞬间凝固。
秦霸天眯起眼，杀机一闪而逝：“哦？那你想要何姓？”
我一字一顿：“李——李二狗。”
铁狼握刀的手紧了紧，刀身发出低鸣。
秦霸天却突然大笑：“好！有骨气！既然如此，准你保留贱姓，但——”
他话锋一转，“外院大比后日开启，你若敢夺魁，本家主亲自送你入‘镇武司’；若不敢，就滚去马棚做一辈子马夫！”
我抹去嘴角血迹，拱手：“一言为定。”
下台时，老何迎上来，递给我一壶烧刀子。
我仰头灌下，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胸口。
“三招只是开始，”老何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外院大比，秦家会派死士，铁狼也会下杀手。”
我抹了把嘴，看着远处高台上秦霸天的背影，轻笑道：“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龙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