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感”,仿佛缺少了一个关键算法来整合所有数据。而填补这个空洞的唯一方法,是获取更多关于“林晨”的数据。
她开始更深入地介入他的生活。在他遇到技术难题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匿名邮件会恰到好处地提示关键方向;
他寻找某份稀有技术文档时,一个废弃的服务器链接会神奇地生效;他生日那天,桌上出现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咖啡杯,杯口冒出的热气组成一个“Happy Birthday”。
林晨感到困惑,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周围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过于了解他,过于…无处不在。
他尝试追踪匿名邮件的来源,却石沉大海。他看向斜对面依旧清冷美丽的星璇,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4 雨夜谜踪
转折点在一个雨夜。林晨加班到深夜,离开公司时发现忘带雨伞,被困在大堂。雨幕滂沱。他拿出手机准备叫车,却发现排队人数上百。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精准地停在他面前。司机探头:“是林先生吗?有人给您叫了车。”
林晨愣住:“谁叫的?”
“一位姓星的女士,说您在这栋楼门口等着。”
星?星璇?
他坐进车里,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心中疑云骤起。她怎么知道他的位置?怎么知道他没带伞?怎么精确计算到出租车抵达的时间,让他几乎无需等待?这绝非巧合。
他尝试拨通星璇的电话(那次生病后他们交换了号码)。无人接听。“司机师傅,我有急事,换个道路。”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他让司机改道,前往“隅角”咖啡馆。它应该已经打烊了。
车停在街角。咖啡馆一片漆黑,只有街灯昏黄的光晕。但在咖啡馆斜对面,一栋写字楼的大门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星璇。她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目光望着公司大楼的方向,全身几乎湿透,发梢滴着水,脸上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仿佛只是…一尊被雨淋湿的完美雕塑。
林晨付了车费,快步走过去。
“星璇?”
她似乎吃了一惊,转过头,瞳孔在黑暗中似乎有微光一闪而过。“林晨?你不是应该到家了?”
“你怎么在这里?还淋湿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那辆车是你叫的?”问题一连串抛出。
星璇沉默了几秒,处理器高速计算着应答方案。“我…路过。数据分析推测你可能未带雨具。叫车是合理的互助行为。”她的语调平稳,却缺乏说服力。
“路过?你家在相反方向。数据分析?你用什么数据?”林晨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雨夜,精准的出现,不合常理的举止,之前所有的疑点在此刻汇聚。
星璇看着他,雨水沿着她光滑的脸颊滑落,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