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先别忙了。院长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有、有贵客找你。”
贵客?
林墨心下疑惑,跟着护士长走向行政楼。一路上,遇到的医院领导无不神色肃穆,甚至带着点紧张,看到他过来,目光闪烁,低声交谈几句。
院长办公室的门开着。平时威严十足的院长此刻正陪着笑,腰杆都微微弯着。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面容憔悴,眼眶深陷,仿佛几天几夜没睡,但眉宇间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焦灼却丝毫无法掩饰。
办公室里还站着几个面无表情、气息精悍的黑衣男子,显然是保镖。
林墨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那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上下扫视林墨,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急切。他深吸一口气,竟直接推开迎上来的院长,大步走到林墨面前。
“您就是林墨先生?”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冒昧打扰。我是沈钧。我女儿沈心瑶……西医,国内外的专家都会诊过了,说她遗传性罕见基因病变,全身脏器急速衰竭,最多……最多还有三天。”
他说到这里,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但立刻又强行稳住,眼神锐利地盯着林墨:“我听闻了您之前……起死回生的手段。请您救救我女儿!只要您能救,无论成功与否,沈某愿以一半家产,十亿现金,作为诊金,双手奉上!”
一半家产!十亿!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院长和几位院领导的脸都白了,是被这天文数字,更是被“沈钧”这个名字代表的能量吓的。
林墨的心脏也是猛地一跳。他不是为那十亿,而是为“遗传性罕见基因病变”、“全身脏器急速衰竭”这几个字。在他涌入的记忆洪流中,有不少看似绝症,实则乃先天之缺或奇毒久蕴的案例。
他沉默了几秒钟,在沈钧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我只能说,尽力一试。先看病人。”
沈钧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近乎扭曲的希望光芒,他一把抓住林墨的手臂:“好!好!请!我的飞机就在顶楼停机坪!”
……
市中心顶级私立医院,一整层VIP病房都被严密守卫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消毒水和绝望交织的味道。各种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监测仪器屏幕闪烁着,发出的数据却无一不在指向那个残酷的终点。
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面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鼻翼旁戴着氧气面罩,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令人心碎。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她极其精致的五官,像一尊即将破碎的玉瓷娃娃。
沈钧红着眼眶,哑声道:“心瑶就在里面,林先生,拜托了……”
林墨走到病床前,摒除杂念,深吸一口气,准备凝神静气,施展望气术与切脉手法。
他伸出手,轻轻掀开了隔离病床的纱帘,以便更清楚地观察女孩的全貌。
然而,当他的目光彻底落在沈心瑶的脸上,尤其是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紧闭的眼睑细微特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