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张丹枫，只对我娘轻声说：“阿韵，你听，他说天道让你瞎了眼，是你的荣幸。”
娘的身体在我怀里一颤。
张丹枫的脸先是煞白，随即血色倒灌，涨得发紫。
“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他们母子，换宗门万世荣光，这买卖，划算！”
“说得好。”
我爹终于抬眼，两个字砸过去，张丹枫后面的话全死了。
他说完，对着脚下这片囚禁我母子百年的污浊地界，虚虚一抽。
天地巨响，灵力爆开华光。
整座天玄宗的山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贯穿。
一条璀璨光带，从地心深处被硬生生扯了出来。
它在半空中扭动，哀鸣，那是滋养了宗门千年的地脉龙魂。
下一瞬，龙魂寸寸碎裂，撒下漫天光屑。
“我的道！宗门的千年基业！”张丹枫一边撞，一边涕泪横流地哭嚎，“怎么会……怎么会没了！？”
爹的目光掠过他，掠过林清雪，最后落在那些长老脸上。
“既然你们都懂‘牺牲’，会算‘买卖’，”他语调平缓，却冷得扎人骨髓，“我给你们一个更划算的选择。”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抖成一团的林清雪。
“她，是你们的‘未来’。”
他的手指又划过张丹枫和众长老。
“而你们，是未来的‘基石’。”
“现在，我让你们选。”
“要么，你们动手，把她这身‘天道气运’的皮，一寸寸活剥下来，谁披上，谁就是新的未来。”
“要么，”我爹嘴角勾起，“我就用你们所有人的骨头，磨成粉，给我儿子脚下这片地，铺一层新土。”
水狱里，滴水声都停了。
在飞升仙人的压迫下，张丹枫和长老们看着林清雪，眼里的崇敬褪去，换上浓浓的贪婪。
“不……宗主……长老们……”
林清雪崩溃，连滚带爬地后退。
“师兄！你逼我们自相残杀！你这是魔族行径！”张丹枫尖叫。
“魔族？”我爹俯视他，“刚刚是谁，用我妻儿的血肉，谈‘划算的买卖’？”
他手掌虚空一握。
“啊——！”
张丹枫和所有长老同时惨叫，他们身上的长老袍无火自燃，修为和寿元都在燃烧起来！
更恐怖的是，他们皮肤底下，无数的金色光虫疯狂蠕动，要从血肉里钻出来！
“气运反噬！不！”
一个长老惊恐地抓挠自己的脸，指甲掀下一大块皮肉，露出底下纠结扭动的光虫！
“你们不是喜欢气运吗？”我爹冷冷的审判落下，“我便将这宗门千年窃来的污浊气运，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