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凑近了看，倒吸一口凉气："这像是被什么东西钻进去的？而且还是烫的？"
"可能性很大。"凌漠拿起镊子，从创口深处夹出一片卷曲的金属屑，"送去化验，看看成分。另外，胃容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小林递过报告，"胃里有少量酒精和安眠药成分，剂量不足以致命，但足够让人昏迷。"
凌漠点点头："也就是说，死者是先被迷晕，再被某种带高温的螺旋状利器杀死的。现场没有找到凶器，门窗反锁，这确实像个密室。"他顿了顿，"钱立民五年前被辞退的那场意外，你查到详细情况了吗？"
"查了，"小林翻着档案，"当时他负责焚烧一具无名女尸，结果烧到一半发现烧错了，把旁边一具等待火化的老人遗体烧了。家属闹得很凶，最后火葬场赔了一大笔钱，钱立民被开除，还差点被追究刑事责任。"
"无名女尸？"凌漠抬眉，"后来找到身份了吗？"
"没找到，"小林摇摇头，"那具女尸是在河边被发现的，溺水身亡，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到现在还是悬案。"
凌漠沉默片刻，目光重新落回尸体上："把死者的指甲缝和衣物纤维都送去化验，还有他左手里的焦黑碎屑，一定要查清楚是什么。"
正说着，解剖室的门被推开，赵一辰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停尸间的通风管道查过了，里面全是灰尘，没有 recent（最近）有人进出的痕迹。门窗的锁也没问题，确实是从里面反锁的。"
"那凶手是怎么离开的？"小林忍不住问。
赵一辰摇摇头："不知道。但我们查到一个情况，钱立民被辞退后，一直靠打零工过活，最近半年突然手头宽裕起来，租了套不错的房子，还买了辆二手车。"
"钱从哪儿来的？"凌漠问。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赵一辰说，"他没有任何正当收入来源，银行账户里的钱都是一笔笔现金存进去的，每次数额都不大，看起来像是在刻意避免引起注意。"
凌漠若有所思："看来他这五年里，一直和某些人保持着联系，甚至可能在为他们做事。"他拿起那片金属屑，"这个化验结果出来后，也许能有新的线索。"
二
三天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金属屑的成分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是常见的铁、钢或合金，而是一种很罕见的镍钛合金，这种材料通常用于航天工业或高端医疗设备，价格昂贵，而且很难加工成凶器的形状。
更奇怪的是钱立民左手里的焦黑碎屑，化验显示是某种特殊的纸张燃烧后的残留，里面含有大量的硫磺和磷，像是某种烟火或信号弹的成分。
"镍钛合金，烟火纸......"赵一辰看着报告，眉头拧成一团，"这两样东西怎么看都和谋杀案扯不上关系。"
凌漠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钱立民生前是焚化工，突然眼睛一亮："火葬场的焚化炉，用的是什么材料？"
赵一辰愣了下："好像是耐高温的合金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去查，"凌漠立刻说，"查五年前钱立民负责的那台焚化炉，用的是不是镍钛合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