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辰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让人去查了。结果很快出来——那台焚化炉的核心部件，确实使用了镍钛合金。
"这就说得通了，"凌漠指着钱立民胸口的创口，"这种螺旋状的伤口，很可能是用焚化炉的某个部件造成的。比如，用来搅拌骨灰的螺旋桨？"
小林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凶手用焚化炉的零件杀了他？"
"可能性很大，"凌漠点头，"而且那种镍钛合金在高温下会保持一定的弹性和硬度，符合创口边缘有烧灼痕迹的特征。"
"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一辰不解，"用什么凶器不好，非要从焚化炉上拆零件？"
"也许不是特意拆的，"凌漠说，"钱立民以前是焚化工，可能对那台炉子很熟悉，甚至可能自己藏了些零件。或者，凶手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暗示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那份关于烟火纸的报告上："钱立民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他死前在烧什么？"
"我们在停尸间外面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未烧完的纸片，"赵一辰递过证物袋，"上面有一些模糊的字迹，技术科正在复原。"
凌漠拿起证物袋，里面是几片烧焦的纸片，上面隐约能看到"......约定......子时......焚化炉......"等字样。
"子时？"凌漠皱眉，"钱立民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子时正好在这个时间段里。看来他是和人约好了在停尸间见面，而且很可能和焚化炉有关。"
"可他为什么要去那个废弃的停尸间？"小林问，"那里早就不用了。"
"也许是为了避开什么人，"凌漠说，"或者，那个地方对他和赴约的人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他顿了顿，看向赵一辰："再去查一下五年前那起烧错骨灰的案子，特别是那个被烧错的老人和那具无名女尸，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三
五年前的案子比想象中更复杂。
被烧错骨灰的老人叫周德昌，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生前乐善好施，口碑很好。他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没什么疑点。
那具无名女尸，被发现时已经高度腐烂，无法辨认容貌，只能通过骨骼判断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溺水身亡，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没有家属报案，最后只能作为无名尸处理。
"这两个人看起来毫无关联，"赵一辰把资料扔在桌上，"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一个是身份不明的年轻女子，怎么看都扯不上关系。"
凌漠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周德昌的葬礼是在钱立民出事前一天举行的，而无名女尸是在葬礼当天被发现的。"
"这能说明什么？"赵一辰不解。
"也许钱立民根本不是操作失误，"凌漠说，"他是故意烧错的。"
"故意的？"赵一辰和小林都吃了一惊。
"对，"凌漠点头，"他故意把周德昌的遗体烧了，而把那具无名女尸的遗体藏了起来。"
"为什么？"小林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有人让他这么做，"凌漠说，"而且付了他很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