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一种只用于高端私人定制的香水，产量极低，客户非富即贵。”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灵魂深处的秘密，“你说它‘不干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夜兰……三年前那个雨夜，黑伞下女人的侧脸，还有那缕缠绕在血腥气中的冷香——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吞没。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强作镇定地摇头，装出茫然的样子。
但当我的目光扫过报告上“墨夜兰”那三个字时，我的瞳孔一定不受控制地收缩了。
苏晴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她没再追问，只是收起报告，留下一句“有线索随时联系我”便转身离开。
可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我脑海里疯狂闪烁着那个幽蓝色的系统界面，以及那个曾经亮起的【选项B】。
当晚，我借口整理积压的卷宗，独自留在了档案室。
推开铁门，一股陈年纸张混合防潮剂的霉味扑面而来。
头顶的日光灯管闪烁两下才亮起，投下惨白的光，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耳膜上。
我确认摄像头转向走廊的瞬间才打开证物柜——这是老档案室唯一的监控盲区。
戴上手套，取出那枚装着耳环的证物袋。
冰冷的触感透过乳胶手套传来，金属柜门的寒意仿佛顺着指尖爬进血管。
系统界面如期而至。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意识集中在那个闪烁的选项上。
【B：凶手触碰此物时的画面】
我闭上了眼。
瞬间，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涌入我的大脑。
不是完整的影像，而是碎片。
我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戴着妥帖的黑色皮手套，正将那枚血红的耳哑，轻轻放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
动作优雅，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镜头仿佛被人刻意拉近，我清晰地看到，手套与袖口之间，露出了一小截苍白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细长的、颜色很浅的疤痕，从脉门一直延伸进袖口深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正是墨夜兰的味道——清冽中带着金属般的寒意，像冰刃划过鼻腔。
画面猛地一晃，切换了。
那只手摘下了手套，露出白皙得近乎病态的手指，指尖上涂着饱满的酒红色指甲油，像凝固的血。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带着一丝笑意：“老师，下一步怎么收尾？”她的声音像丝绸滑过耳道，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蛊惑般的慵懒。
我猛地抽回手，仿佛指尖还残留着那股冷香与死亡的余温。
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档案柜上，铁皮的震颤顺着脊椎爬升。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手套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啪”声。
“不是回忆……”我喘息着对自己说，“是它在看着我。”
那一夜我没睡。
冷汗反复浸透床单，闭眼就是那截苍白的手腕与酒红色的指甲。
天刚亮，我就冲进洗手间呕吐，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像被什么吞噬过。
第二天，我用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将“墨夜兰”和“手腕有疤”这两个线索，匿名发到了专案组的公共邮箱。
